“没有啊,我此前虽在宫中办事,但并非陛下近侍,见都未曾见过殿下,更是从未与殿下打过交道,何来过节之说?”
卫律皱起脸来,摊着手无辜的道。
“嘶,这就怪了,殿下与赵谦也从未打过交道,却肯送赵谦功业,为何到了你这里……”
东方裕吸了口气,面露疑惑之色。
卫律却又不甘心的道:
“许是如今西域形势一片大好,殿下暂时没有合适的功业赠我?”
“对对对,你这话说得倒的确有几分道理。”
东方裕闻言拍起手来,一副“恭喜你都活会抢答了”的表情,连连称是,
“如今西域形势的确喜人,如今已有近一半的国家加入了殿下的‘西约’组织,剩下那一半国家大多在更远的西边,殿下此前虽曾派使者前往游说,但这些国家态度暧昧,一时之间也难以成事,你去了多半也是徒劳。”
“北边的匈奴更加不必多说,眼下赵将军正统领将士游猎匈奴,总不能叫你也挎上刀随军上阵杀敌吧,那就不是送你功业了,倒像是送你去死。”
“定是如此,殿下才只开了个头,却并未像对我与赵谦一样直白。”
卫律听到这话,自是越发的不甘心,沉吟着又道:
“要不……我在楼兰多住几日,等等再看?”
“长安与楼兰路途遥远,东方贤弟与赵谦来此传诏,也并未立即返回复命,陛下也未曾与你们计较,我在楼兰停留一些时日应该也不是问题。”
哈哈,这厮已经被我钓成翘嘴了!
东方裕心中偷笑,想着将事情办到这种程度,也总算是偿还了刘据部分人情,倒还多少有些自得。
不过对于卫律这个人,东方裕已经悄然打上了“不可结交”的标签。
他与赵谦虽然都拿了刘据赠送的“西域土特产”,但其实均非自愿,都是被刘据连哄骗带威胁强买强卖,至少最初都坚持要先回京向刘彻复命,生怕耽误了事。
而卫律则连犹豫都不曾犹豫。
为了功业毫无负担的将回京复命的事放在一边,甚至还学会了抢答……
诚然,的确是东方裕钓鱼在先。
但亦可看出卫律一部分自私自利的贪婪本性,只是略微引诱一下,他就连天子都敢糊弄,这与铤而走险已经没什么分别。
那么利益当前的时候,亲朋好友又算得了什么?
心中想着这些,东方裕却假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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