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郭振闻言立刻应下,转身前去传令。
“……”
苏武和刘细君看向刘据的目光中却不由又多了一抹敬畏。
尤其是刘细君,一直以来她都将刘据视作一个极为随和的堂叔,却没想到刘据一出手就是此等手段,一国国王说杀就杀。
杀了还不算,还要将仇怨转嫁到匈奴人身上……
这哪里是什么随和,分明是阴险,超出她认知的阴险。
回过头来,刘据却好像知道刘细君在想什么一般,笑呵呵的说道:
“人死了名分还在,你不就不用委身于他,也顺利完成了和亲,成了乌孙国的王后么?”
“确切的说,应该是王太后,待你踏入乌孙国国土的时候,猎骄靡应该已经被匈奴人射杀了,你已经成了遗孀。”
“不过他已年过七旬,也算是够本了,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没几年好活。”
这倒是句实话,史书记载,猎骄靡的死期就是这两年。
毕竟刘细君嫁到乌孙之后,也只活了五年,改嫁给猎骄靡的孙子军须靡之后,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便足以说明和亲之后猎骄靡很快就死了。
可惜他遇上了刘据。
又在刘据推出“西约”之后,身为地域型的大国国王,他始终像历史上一样对大汉态度暧昧,影响了其他西域小国对加入“西约”之事的态度。
只凭这一点,刘据利用起他的死来就毫无心理负担。
可怜猎骄靡活了七十来岁,临了却没能得到一个善终……
“殿下说的是,不知侄女到了乌孙之后,又该如何行事,请殿下明示。”
带着这样的敬畏,刘细君怎敢说不,连忙又低声细语的询问。
“刚才郭振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
刘据不答反问道。
刘细君垂首:
“听清楚了。”
“那就是了。”
刘据微微颔首,
“猎骄靡非死不可,他死之后,此前他立下的太子王孙军须靡又已被匈奴俘虏,如今就剩了一个二王子大禄。”
“大禄不是猎骄靡所立,而军须靡虽被俘虏却还活着。”
“因此大禄想要继承王位,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乌孙国内应该会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尤其是此前已经明确站队军须靡的臣子,只怕大禄上位之后收到清算,因此一定会强烈反对,说不定还会搬出其他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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