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霍嬗又感受到了另外一道目光,这道目光来自他的叔父霍光。
“……”
霍光目光中带着一丝警示,不动声色的对他摇了摇头。
霍嬗会意,连忙目光从刘据身上收了回来,默默的低下头不再四顾多想。
刘据则早已收回了目光,对刘彻微微躬身行礼:
“父皇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儿臣却无所事事,因此心有不安,特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能为父皇盛典尽些绵薄之力的地方。”
“你扫清匈奴百年之患,令西域诸国竞相来朝,已是为朕尽了大力,此行便好好歇歇吧。”
刘彻此刻心情也是不错,笑着道。
“诺。”
刘据也并未多说什么,躬身应了下来。
“封禅的仪式流程你可都已了然于心?”
刘彻接着又问。
“儿臣都记下了,第一日辰正时于梁父山行封祀礼,祭地主神,并于山下东方举行动土仪式,于地基中埋藏白玉牒书。”
刘据答道,
“再于当日巳时三刻,陪同父皇和霍嬗一同登泰山,至山巅行登封礼。”
“次日从岱阴下山,于东北肃然山行后土礼。”
“随后返回明堂,随父皇一同接受群臣与诸国使者朝贺,自此礼成。”
“嗯。”
刘彻点了点头,
“如今距离吉日尚有半月,朕便不管束你了,你尽可在此处敬请领略风土人情,记住不要误事便是。”
“谢父皇,儿臣告退。”
刘据见暂时实在找不到与霍嬗私下交流的机会,也就不再停留,又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如此待刘据离去之后。
刘彻便在苏文与霍光的搀扶下下了驾六金根车,又带上一同跟随下车的霍嬗一同进入早已准备妥当的行宫。
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除了照料刘彻起居的近侍和负责安保的期门武士之外,还有一干身着华服的巫师方士,他们都将一同住进这座行宫。
其中就属霍嬗的安排最为特殊,他将住在直通刘彻寝宫的偏房之内,比苏文和最为亲近的几名近侍还要更近,而霍光和金日磾更是只能住在东厢。
至于刘据这个亲儿子兼太子,在封禅期间则与文武百官安排在了行宫之外的别院。
这样的安排的确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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