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足以给刘据引来不小的麻烦。
不过他觉得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只有办成了毁堤淹田的事,才能确保将刘据锤到这一辈子、甚至是下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常公说笑了,卑职自然相信常公的话。”
那亲信哪敢胡乱接这个话茬,连忙躬身搪塞了过去。
……
面对众人的劝阻,刘据却是神色淡然。
事实上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汲仁这个自己人带头反对。
甭看汲仁身形消瘦孱弱,却是这些人中性子最刚烈的,只要他说以性命护堤,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献上性命。
而这其实也正是刘据希望看到的反应。
此刻汲仁反对的越是激烈,等他被父皇出手制裁的时候,才能脱了干系。
至于效命于自己的郭昌,刘据也已经替他想好了退路。
如此横眉冷对千夫指,刘据扭头看向了郭昌,故意提高了音量:“郭大夫,你不会也要以死相迫,反对我的决定吧?”
“殿下……”
郭昌愣了一下,连忙拱手解释。
天地良心!
自打他确定了大禹古河道的事之后,就已经决定坚定不移的支持刘据,无论接下来刘据打算做什么,又有多少人反对。
“不用说了!”
刘据立刻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我早已看出来了,你与汲仁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皆是沽名卖直、哗众取宠之徒!”
“但你们给我记住,治理水患乃是国策,父皇既然将此事托付给了我,所有事宜便都应由我做主!”
“如今我意已决。”
“你曾领兵抗击匈奴,我只问你一句,军士的天职是什么?”
郭昌心中疑惑不定,不过依旧拱手答道:“回殿下的话,是服从军令。”
“说的好!”
刘据点了点头,目光忽然变得凛冽起来,
“我再来问你一句,如今有人公然对抗国策,你是选择服从我的命令,还是选择率麾下的五千步卒抗命不从,意图谋逆,连累家人?”
“下官不敢……”
时至此刻,郭昌终于隐约体会到了刘据的意图。
他这是在替自己脱身。
毁堤淹田不是小事,偏偏刘据还对真相隐而不发,事发之后一定会被追究责任。
而他作为此次随行的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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