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即便是晚上也不会从里面上锁的,但根据老鸨此前对这“枝儿”姑娘的描述,这个屋会锁着倒也合理。
“呵……”洪威见状便笑了,因为这扇从内侧闩上的房门,反而让老鸨的那个故事品起来更像是真的了。
于是,越发猴急的他,当即便运起内力,隔着门板吸附住门闩,将这闩移开了。
这里为了免得您误会,咱还得说句题外话:其实这门呐……不一定要这么开,他这样,算是难度最高的开法。
通常来说呢,像这种设计比较简单的、用小木楔子从内部闩上的门,拿一把比较薄的、能卡进门缝的兵刃,再加上一点点耐心,谁都可以弄开,只是那样会比较花时间而已。
洪威他已没那耐性了,所以才用了比较费劲、但更省时的一种方法。
然而……咱前文也提到过,内力外放容易,但用内力吸附住外物移动却很难;因此,您别看他只是隔着一层不算厚的门板、挪动了一小块木头,就这短短几秒的施为,便把他累得够呛。
当然了,洪威现在已是精虫上脑,早已管不了那些,他成功开门进屋后,顺手就把门又关上,然后便借着从窗户纸上洒入屋内的微弱月光向屋内走去。
很快,他就绕过了一个屏风,看到了床榻。
也正是在这一瞬,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屋中竟是异香扑鼻,且越往里走,香味越明显。
他再定睛一看,便发现那姑娘的床榻边上,大约三步的距离外,摆着一个香炉,炉中正有袅袅白烟升起。
这半年来,洪威也闻过各种上好的熏香,甚至龙涎香的味儿他都识得,可跟眼前这香比起来,以往那些便都逊色了不少。
此香乍闻之下气味好像十分浓烈,但却丝毫不感刺鼻,且越闻越觉得悠远绵长、让人意犹未尽。
“呵呵……奇香配美人,妙啊,妙啊……”洪威在心中念叨了这么一句,面带淫笑地就朝床那儿去了。
此时,他对这“枝儿”的期待已经被拔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还没见着人呢,只是望着那隆起的、在微微起伏着的被窝,他就已经觉着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这种感觉……他已久违了,他最初刚开始当采花贼时,追求的就是这份刺激。
也正是在这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洪威掀开了被窝,然后……他看到了一被窝正在蠕动的软体动物,准确地说——一堆花枝。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倒也解释了“枝儿”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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