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蹙:你额头上磕出来的包不小,已经发青发紫了,快回去上药吧,咱们改日再聊。”
程晚和洛凡锦分开后,就径直出宫回家了。
她不知道,整个京城的官场皆因为她暗潮涌动了起来。
程晚提刀捅人,而后广德侯进宫告御状。
几乎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都被程晚的胆大妄为给惊到了,然后他们都在等着宫中传消息出来。
程晚被杖责、贬官、免官、降爵、夺爵……
这些人坐立难安地等啊等,然后就等到了广德侯府二老爷的官职没了,程晚备考期间的俸禄没了,程晚闭门思过一个月,程晚给广德侯府送些珍贵药材。
沉默。
大片沉默。
这种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身为侯爵受到冤屈,不去报官,而是提着刀当众捅伤朝廷命官,还是连捅两刀,并且最后嚣张到把广德侯府大门前的石狮子都给踹裂了一个。
如此行径,尽管情有可原,但到底知法犯法,狂妄凶恶。
可其最后得的处罚不痛不痒,连板子都没挨一下,反而是被捅伤的人丢了官职。
这……这……
众官员头一次对同一件事情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觉得昭平侯没有大错,犯有大错的是欺辱昭平侯父亲的三个混账。
谁错谁不错的还是其次,最重要的皇帝明知道这种处罚结果会引起躁动,可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处罚,说明皇帝就是故意告诉所有人。
帝心偏向昭平侯。
帝王如此宠信,哪个当官的不想要?
这一刻,可以说不管京城一派的官员还是凉州一派的官员,都暂时统一了立场。
眼红、嫉恨程晚。
就连徐知念的舅舅茅元义,也是如此。
吏部尚书严牧的府中,应长林长长地吐了口气:“严兄,我今日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那日你为何说昭平侯府的最大倚仗是皇上了。”
“不。”严牧摇摇头,眸光深沉:“我以为我已经足够高看昭平侯,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低估了昭平侯所受的帝王偏宠。”
严牧看向应长林:
“我们心里都明白今日昭平侯干的事但凡换个人会是什么后果。
我们也明白皇上对昭平侯的处罚实在是不痛不痒。
可你真的以为皇上罚昭平侯闭门思过一个月仅仅是为了给昭平侯增加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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