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还写了一封密信,紧急送往京兆。
正如邓如石所料,淮南道各州府的官员压根就不敢拒绝郑吉所发出的召集。
从接到召集令开始,淮南道各州府的官员便陆续起行前往丛山县了,还不敢怎么耽搁。
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初来乍到的金枝打算做些什么。
正是如此,淮南道所有官员都目光投注在淮南道观察使顾砚身上。
作为淮南道官员之首,顾大人会出发前往丛山县吗?
他的动静,就代表着淮南道官场的风向,他会怎么做呢?
这样空前的关注,无疑是把顾砚放在火上烤。
在前往丛山县的路上,马车里的郑吉神色如常地放下一枚玉棋,平静道:“现在,轮到顾砚作出选择了。”
她的选择已经作出了,有来有往,现在也该轮到顾砚了不是?
她对面的杜凤句跟着放下一子,微笑回道:“殿下说的是。”
自古以来,真正难的都不是做事,难的,是在实际的情况下,作出合适而正确的选择。
这,便是能力,也是朝廷选材的标准之一。
想来顾大人已官居二品,这个决策的能力还是有的吧?
随伺的秦胄听了一路,有一点始终都不明白。
这一点,在得知石定方率兵前去丛山县的时候就存在他心头了,现在更加疑惑了。
在歇息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悄声问道:“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丛山县之事,殿下如何笃定与顾大人有关?”
似乎,公主府所收集的情报当中,并没有任何一个线索是指向顾大人顾砚的吧?
“本殿并没有笃定。”郑吉摇了摇头,“但是丛山县有大疫这么大的事情,顾砚作为淮南道官员之首,定会知道什么。”
大疫这个消息,说隐秘吧,的确隐秘,毕竟只有韩同舟、邓如石这些人知道。
但是,说不隐秘吧,也不隐蔽,连韩同舟这个长定府的长官都有所闻,顾砚这个一道主官怎么可能不察觉?
要知道,顾砚是实权官员,手底下可以驱使的官员不知凡几。
淮南道观察使府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个风声了。
她相信,就算顾砚不是丛山县背后设局的人,也必定与此局有关。
算计这样的一个人,郑吉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秦胄似有所悟,联想到石定方的任务,隐约明白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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