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是在示好,她不能不识趣。
顾靖钧打开折扇轻轻地摇了两摇,行至之间颇有些风雅之韵,笑着道:“这人只怕三嫂的妹夫林公子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吃过酒。”
他摆出林子奇来,也是想让秦鸢放心。
一旁坐着的顾靖晖却脸色阴沉,问:“六弟和林举人也有往来?”
顾靖钧笑着道:“是的,因着三嫂的缘故,我和林举人来往也比以前亲近了些,以前在诗社遇到过他,只知道他的才名,却没怎么攀谈过。现在我们都是姻亲,林举人才华横溢,有进士之才,弟弟我怎么能不结交一番。”
结交进士,就是结交人脉。
秦祭酒看上的女婿,怎么也不会差。
顾靖钧借着秦鸢的关系,和林子奇结交,再正常不过了。
他这么说,也是想表示自个尊重三哥,尊重三嫂,看重三嫂娘家亲戚的意思。
可顾靖晖却高兴不起来,举起茶杯佯装喝茶,看向秦鸢的眼神晦涩难明。
秦鸢正在想如何婉转回绝顾靖钧的好意,并未注意到顾侯爷的变化,她斟酌半晌,道:“六弟介绍来的人,想必是可靠的,只是……”
“只是什么?”
顾靖钧忙问。
秦鸢垂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小手,轻声道:“只是这人是国子监的学生,我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我想着是不是该避嫌。”
顾靖钧一愣。
顾靖晖则赞赏地看了眼秦鸢。
半晌,顾靖钧喃喃道:“莫非三嫂是怕给祭酒大人惹来非议么?”
秦鸢叹道:“正是如此,他如今从内舍升不到上舍去,被遣退回籍,也不知内心做何想,我若是买了他的胡椒,日后掰扯起来,只怕麻烦。”
御史台的御史们闻风而奏,也是常事。
就怕有人存心搅事。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从五品,却也是文人中的魁首,清流中的砥柱。
秦祭酒再圆滑,也有对手。
顾靖钧收了折扇,重重地敲了敲手心,懊恼地道:“三嫂考虑的周全,是我想差了。”
本以为三嫂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秦祭酒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不一般。
顾靖钧羡慕地想:“为何三哥总是能得到这世上最好的。”
见他的懊恼不似作假,秦鸢连忙安抚:“六弟若不是为了自家人,怎会不避暑热,赶来说这事。这分明是六弟敬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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