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了几分猜测。
她坐下之后,红叶便开始点卯,翠茗则拿着针线房的账簿站在后侧。
分到她这里的管事妈妈们并不多,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但红叶说,要养成点卯的习惯,这样管事妈妈们才不敢轻慢她。
秦鸢也就由着红叶折腾。
点完卯之后,秦鸢就照例问管事妈妈们做的事情进展如何,有何打算,可有要批买的事项。
处理到了最后,秦鸢方问卢妈妈:“针线房的账盘清楚了吗?”
卢妈妈满头大汗,道:“回夫人的话,有些出入。”
秦鸢问:“你可理的清有那些出入?”
卢妈妈涨红着脸,吭哧吭哧地道:“老奴会尽快理清的,昨日翠茗姑娘去对了数,和账面上略有出入……”
话还未说完,秦鸢又道:“我记得之前吩咐过你们,来我这里之前,要先和六夫人对好账,你现在账面和实物对不上,账面又有错漏,究竟是怎么和六夫人对的账呢?”
卢妈妈回答不上来。
秦鸢对着翠茗道:“你说说你昨日对账发现的错漏。”
翠茗上前一步,道:“回夫人,昨日奴婢与卢妈妈去点算了针线房的绣线、用具和布匹,发现绣线的品类和账目登记多处不符,绣娘每日领用的针线和实际绣出的成品、损耗对不上。”
接着便将上月绣娘领了多少绣线,绣成的织品一一对应。
明显绣娘领去的绣线和绣成的织品所需用的绣线品色对不到一处。
这还只是从账面上来看。
若是再将实物一一对应,又不知会有什么猫腻。
秦鸢冷冷地看着佝偻着身子的卢妈妈。
卢妈妈努力张口,半晌才挤出句话:“夫人,这些账务老奴再去找六夫人重新盘点就是。”
秦鸢问:“六夫人还会与你重新盘点吗?”
卢妈妈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这样敷衍的话,着实忽悠不住人。
秦鸢道:“按理,你以前的账目我是不该管了的,只该管你今后的账目。可你交割的不清不楚,又要支钱去买料,我着实不敢再让你管了。”
卢妈妈有如五雷轰顶,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秦鸢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针线房以前的账理清楚,什么时候再来寻我罢。”
又道:“翠茗,你在针线房中再寻一位妈妈先顶了卢妈妈的缺,从今日起,针线房另立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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