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爷道:“那是自然,那天我们还遇见了礼部侍郎和学政,都夸他的诗做的好呢。之前思远总说他不擅长作诗,真是太谦虚了。子奇做的诗只有一首能和思远相比,那天结社我看他本是想独占鳌头的,没想到却败给了思远,脸色有点难看,早早就散了社,一副不想和我们久待的样子。说来说去,还是思远真心待我,一路上都在和我对对子,一点不嫌我麻烦。”
顾靖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嗯?”
顾六爷的脸色暗淡了下去。
顾靖晖想起才答应过老夫人要好好对他,温声描补,问:“吃了没有?”
“吃过了。”
顾六爷抽抽鼻子想走。
顾靖晖道:“你把诗集拿来我瞅瞅,那个林子奇心思太多,你少和他相处,倒是秦思远深得祭酒赏识,你又与他处得来就多处处。”
这不是第一次听三哥说让他不要和林子奇太亲近。
顾六爷自觉早已看透了小气的三哥,但也觉得林子奇不如秦思远来得磊落。
他神气活现地道:“三哥这话就说的奇怪了,人家祭酒大人若是瞧不上林子奇,会把女儿嫁给他么,不过,我听三哥的。”
顾靖晖的眉梢就忍不住有些上挑。
总想收拾老六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六爷却已笑着将诗稿递了上来,谄媚地道:“三哥,我早就准备好了。”
顾靖晖冷声:“嗯。”
打开诗稿细细看去,似乎好像的确是秦思远的诗作要比林子奇好不少。
顾靖晖道:“这事让十六去安排,你这些日子就安心在府里蹲着,别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顾六爷放下一桩心事,连连点头,就道:“那三哥先忙着,我回去读书了。”
“读书?”
顾靖晖扬眉,问:“你真的是在读书?”
“那当然了,秦贤弟给我说,只要多读多练,我也能做出好诗的,他可不像其他人,因为我学问少就瞧不起我,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就讨好我。”
顾六爷恨不得将秦贤弟所有的好都告诉自己的好三哥,让三哥也瞧瞧,他也有个正正经经,对他以诚相待的好朋友。
顾靖晖以手扶额,道:“你的秦贤弟可是你三嫂的堂兄,这称呼是不是不太对?”
顾六爷立即遁走。
顾靖晖唤来顾十六,道:“你找人将这些诗印了,放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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