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爷奇怪地看向顾十六。
顾十六点头,道:“侯爷听六爷说这些诗作的好,就说要找人印制售卖,再放一些在府里,好让六爷送人。”
顾六爷吃了一惊,他本想着让顾侯爷安排人来誊抄装订,大约也就是几十本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搞这么大阵仗。
“这……这……是不是……”
顾六爷就有些想说算了吧。
顾十六立即道:“侯爷这么做,也是爱弟心切,好为六爷正名。可谁知道小的出去找书肆承印时却受了不少刁难。”
顾六爷顿时收住了话头,惊喜地问:“三哥他真这么想?”
顾十六道:“自然是的,侯爷再三叮嘱务必要在今日定下来,明日封了府,小的就不好再在外面行走了。”
顾六爷神情凝重,吸吸鼻子,握紧双拳,道:“好,那就印制吧,你说你收到了刁难?详细说来听听。”
顾十六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将书海阁的主人说了些什么,自己又如何咽了这口气,四处碰壁之后才得知真相,穷途末路又遇到了沈长乐……逶迤说来,真是曲折动人。
顾六爷一会儿气愤难明,一会儿兴高采烈,尤其是得知,沈长乐得了三嫂的首肯,当件正经事来做时,顾六爷的整颗心都跳的如同擂鼓了,咬牙切齿地道:“对,咱们多印些,不蒸包子还争口气呢,让那书海阁主人狗眼看人低。”
虽然他的诗作平平,但是思远贤弟的诗却是被夸过的,书海阁主人说话刻薄自以为是,他就偏偏要好好打打书海阁的脸。
沈长乐笑道:“夫人也这么想,既然诗社的诗作上佳,那就一定要刻印出来为你们正名。至于书海阁的生意,以后夫人只怕也想掺和掺和呢。”
顾六爷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好半天才道:“好请嫂子放心,我跟着思远学作诗,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长乐恭维道:“小的听说六爷喜好读书,只是幼时身体太差才耽搁了,堂少爷从老家来了京城之后,就埋头苦读,很少出游交际,他能和六爷相交,可见也是觉得六爷品行好,日后努力能成大器。”
顾六爷顿时舒坦了不少,重重点头道:“我视思远为挚友,思远贤弟对我也毫无藏私,我们两家又是姻亲,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顾十六连忙将话题拉回来,道:“六爷想印制多少本呢?排版次序该如何安排?定好了沈长乐就可以去印制了,不然就要拖好几个月,那时书海阁只怕都忘了他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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