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都做不了你三哥的主。他从来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驳不回来,就连我老婆子也不能。”
玉姐儿放声大哭。
程哥儿也哽咽地问:“祖母也不疼我们了吗?”
“怎么不疼你们呢?”顾老夫人叹道:“送了你们出去,义父还是你们的义父,祖母也还是你们的祖母,只是不能经常见面罢了,心里还是疼着你们的。好孩子快快起来,不要让你们义母为难了,今儿是你们六叔的好日子,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好吗?”
顾老夫人被弄得头疼,很有些懊悔,不该把两个孩子叫来凑热闹。
容嬷嬷来扶他们,还道:“老夫人原本想着你们快要走了,多和大家亲近亲近也是好的,怎么闹成这样,也难怪六爷不高兴。好孩子,快别这样了,待回侯爷来了瞧见算什么?”
正闹着,就听见顾侯爷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冽,似是压着股火。
秦鸢抬眼看了看顾侯爷,果然面色冷凝,狭长锋利的双目寒光迸射。
她便乖觉地不说话。
顾侯爷又道:“你们在这厅里闹着,六弟的小妾和孩子们都在外面站着看呢,像什么样子?”
顾六爷有点儿委屈,就告状:“三哥,娘看了我的诗集,说我开始学好做正事儿,办个家宴乐呵乐呵。你看看他们闹的,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呢。”
顾侯爷皱眉,扫了他一眼。
顾六爷委屈地闭了嘴。
顾侯爷向顾老夫人请了安,才问跪在地上的程哥儿:“好端端的跪在你们义母面前做什么?”
程哥儿梗着脖子。
“义母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以前义父很疼我们,现在我们做什么,义父都觉得我们做错了。”
言中之意,颇令人玩味。
像是在控诉,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
顾侯爷面颊便是一抽,冷冷道:“这是我决定的事,与你们义母无关,该说的都给你们说了,送你们出府也是为你们好,吃用花费,婚姻前程,义父都会为你们考虑到。快快起来吧,别让旁人看了笑话。”
程哥儿和玉姐儿膝行抱住顾侯爷的小腿,哭闹不止,最后还是秋菊和紫荷将他们拉下去,场面一度很有些难看。
顾侯爷安抚完顾老夫人后,颓唐地坐在秦鸢的身边,道:“都是我把他们惯坏了,他们娘也不好好教,我日后到了地下,怎么见庞海呢?”
秦鸢还未出声安慰,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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