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行驶,车里的父子二人却是各自心怀鬼胎,所谓的父子之情舔犊之意也像是口号一般,喊喊而已,心里都巴不得对方去做个出头鸟,好为自己争取一些继续鲜衣怒马的筹码。
到医院的时候,门口连半个等候迎接他们的影子都没有,换做从前,集团里总有些秘书助理之类的人在这里调停安排,程家人的出现肯定是要伴随着前呼后拥的,可今日却冷清的让程广乐感到北风萧萧,心里也无数次的转过了跟宁可竹大闹一场的念头。
终究还是本本分分的走在停车场通往住院部的通道上,程广乐看了那个有意龟缩半步藏在自己身后的儿子一眼,内心叹了口气,心说被别人痛打落水狗,终究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担当来的更加刻骨铭心。
掏出了手机,拨给宁可竹。
“大嫂,我们到了,老爷子住哪个病房?”程广乐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温顺。
“爸昨天就出院了,让你们回来是爸说想让你们都来看看你大哥。你大哥住在……”宁可竹报出了程广年的病房号,这是个极为特殊的病房号,只有房号却没有楼层,因为这是一幢单独的小楼,早年是仅仅接待军区的高级军官的,即便在医院内部也是常年戒严的保密单位,但随着军区总院的改革,这幢小楼也面向社会了,只是费用令人咂舌,普通老百姓肯定是无法享受的。
宁可竹告诉程广乐该怎么走,却也没说让任何人来迎接一下。
程广乐父子俩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反倒是加快了脚步拐上了一条小径。
进入那幢跟现代化高层建筑颇有些格格不入的红砖小楼,程广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程苒程默姐弟二人。
程默看到这对父子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讥诮之意,倒是程苒依旧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喊了一声“二伯”,又冲程颐点点头,喊了声“大哥”。
“你爷爷没事吧?”程广乐随口问了一句,看了看病房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二伯,大哥,你们先进去看看大伯吧,大伯出事之后你们一直身在外地,爷爷说你们应该先来探望他。”
程广乐再不犹豫,径直走进了病房。程颐多少有些犹豫,但还是赶忙跟上。
病房里,程青松坐在病床头边,病床上当然是宛如沉睡的程广年,要不是嘴里插着导流管,单从面色上倒是看不出这是个在病床上已经躺了快一个月的人。
病床的另一边,坐着握住程广乐手的宁可竹,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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