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之处,而并非是可取之处,因此才……”
“此话何说?”韩悝也是问道。
林玧琰故意顿了顿,才回道:“儒兵两家学派,韩子恐怕是更信仰兵家?!”
闻言,韩悝点点头,兵家谋略,他的确是有所涉及,比之儒家,更倾向墨家的韩悝,自然多多少少有些抵触的。
看着韩悝点头,林玧琰上扬嘴角,回道:“礼乃是儒家提倡之学说,韩子有所不喜是可以理解的,韩子辩论喜好举例而说。恰巧我也是,韩子喜刑兵而疏儒礼,不妨举例来说,这天下万民是知礼仪相互友好好呢,还是天下万民皆是胸藏刑兵,腹怀暴戾,素来怒容而对,不和便拔刀相向更好?!”
闻言,韩悝一笑,不得不说,皇六子的嘴皮子的确是让自己低估了,尤其还是这句话,利用了韩悝的认识点的漏洞。
韩悝对儒礼的反感,是那一套陈规旧俗的等级之礼,而并非是如皇六子所说的民知礼节。
但民知礼节虽然不是儒礼重中之重,甚至是连刬重点的资格都是没有的,但无可否认,在儒礼中只有三言两语概括的民知礼节的确是儒礼的一部分。
这一点,无可否认。
韩悝,此刻明显不能从正面反驳皇六子的观点。
其实,皇六子的言语之中,依照韩悝的阅历,也是有着漏洞的,便是皇六子前提乃是假设,无下万民不可能皆知礼仪或是皆知刑兵,因为无论哪一个诸侯国,都是多多少少更倾向于愚民。
这一点,韩悝知道,却是无法明说。
韩悝的短暂沉默,又是在百石台下迅速引起来了一场风波,连荆翊也是稍稍张大了嘴,着实没有想到自家殿下居然能够将韩子辩的哑口无言!
沮子安也是手中泌出了汗液,他并非是在惋惜自己的一百石粮食,而是为韩悝树立名声的七日百石台未逢一败名头竟然隐隐间有了动摇的趋势。
韩悝终究是韩悝,即使林玧琰利用自己的思维高度,终究是没能对韩悝的思虑做到摧倒式的打击,不过是十几个呼吸间,韩悝便是想到了接话:“先前便是与殿下议论了,此礼乃是礼不下庶人中的礼,并非是指……”
林玧琰点了点头,心中也是颇为乐道,韩悝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的礼无非就是“礼不下庶人”中的等级之礼,但是林玧琰和他辩论的是他和韩悝共同认为正确的“礼不下庶人”之外的民知之礼。
韩悝虽是认同这句话,但因为所处时代的局限,他的礼依据局限在等级之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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