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玧琰走到谷梁师左手侧坐下,对谷梁师笑道:“昔时鲁仲尼周游列国,困顿一时,抚琴充饥,今日谷梁师也仿作儒家圣人,抚琴,我因此而笑。”
闻言,谷梁师并没有愠怒,而是拨了几个音,其实林玧琰也算听懂了音节里的意思:“多嘴了。”
林玧琰咳嗽了两声,道:“谷梁师,《说文解字》一事,琰深以为谢,无以厚报,只能将《说文解字》录为百册奉上。”
闻言,身后的荆翊等人便是将百册的《说文解字》放在了谷梁师面前的桌案上。
谷梁师知道纸的存在,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自己那《说文解字》共有四万余字,光是竹简就用了千余筒,装满了四个大箱子,可是用纸写,却是不过三四寸厚,倒也算稀奇。
“你有心了……”谷梁师点了点头,四万余字,抄了百册,便是四百万字,这已经算是一个大工程了,所要调动的人力物力难以想象。
谷梁师召集起来的旧友以及国相百里槐的门客,足足数百人,定下了《说文解字》以后,也只是抄写了三四份而已。
当然,谷梁师并不知道印刷术的存在,造纸术和印刷术,足够让如今的诸子百家中的某一家毫无阻碍的成为当世显学。
“谷梁师,南阳书院是武国底蕴最深的学院,连今日的武国国相百里槐、右相明子夫皆是出自南阳书院,所以,我认为南阳书院并不应该是这样子。”林玧琰道。
谷梁丘一笑:“国相与右相都是廉洁奉公的人,不会为了旧情偏待南阳书院,南阳书院如此,我已经是知足了,求学,便是学会如何吃苦,普通士子终究是比不上子息学宫的!”
听谷梁师说这番话,林玧琰也是听出了意思,敢情谷梁师以为自己说的是南阳书院和子息学宫的物质差距。
虽然两者的确是差距很大,但这也不是林玧琰要说的重点啊。
“谷梁师,琰并非说的是这个,而是南阳书院乃是武国境内底蕴深厚的书院,谷梁师更是武国大儒,如今南阳书院的士子良莠不齐,有胸怀天下饱腹经学者,亦有目不识丁堪堪认字者,师者,有传道授业解惑之分,谷梁师应作传道授业大儒,但如今为黄口小儿识字解惑,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么?”
“师者,有传道授业解惑之分?”谷梁师回味着这句话,觉得颇为有理,当下看着林玧琰道:“子息学宫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不过听你的意思,这般过来,也是为了征辟士子前往地方开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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