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玧琰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这名为钟之人的没有自知之明,反而因为其敢于上前的勇气让林玧琰颇为欣赏,之所以不悦,是因为方才呵斥钟的那名士子,据他所知,此人是出自南阳苟氏,亦是曾经公子信的拥趸。
“你有何才学?”林玧琰还是问道。
钟想了想,居然是如此回道:“如先前士卿所言,某乃是甿隶之人,不曾求学稷下、清溪、上蔡这等举世皆知的学宫,甚至连读书识字也是乡间宿老教授的,所学甚杂……”
林玧琰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问话实在是过于空大,便是换了一个问法:“若是授予你一城,你当如何治理?”
钟似乎是胸有成竹,当下回道:“唯有天时地利人和三方,一路走来,随人向秦,是故人和自不必说,治理城池当看天时以定耕种,守地利而交往来……”
天时以定耕种,守地利而交往来……
“无论大城小城,田亩耕种都乃是重中之重,殿下重商贾,钟试问一句,若天下人人为商,不伺其田,没有粮食百姓士卿都会饿死,是故看天时以定耕种,商贾之道,终是得用,须着重两点地利,即往来之便利、之货物,是故守地利而交往来,耕种为主,商贾为辅,何城不兴?”
“一派胡言!”苟氏士子怒斥道,似乎是有意在林玧琰或者众多士子面前表现,径直站了出来道:“族叔乃是朝中上大夫苟午涉,素来也对族中子弟传授治理地方的经验,族叔未入朝的时候,所治理的地方乃是如今上林苑的前身棘阳,族叔所说,可从来未有你这等甿隶之人这般信口雌黄!”
“哈哈……”面对着苟氏士子的怒斥,钟不但是没有惶恐,反而耻笑了起来。
“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苟氏士子衣着光鲜,更重要的是,其腰间还是配着一把精美的宝剑,当下抽出来,正欲劈砍钟!
“住手!”只看见林玧琰身边的荆翊亦是拔出来了剑,喝止住这位苟氏子弟。
苟氏士子停住了手,看着林玧琰,终是面红耳赤问道:“殿下莫非是要为了这等羞辱某的甿隶之人制止某?”
林玧琰站了起来,看着这名苟氏子弟,当下道:“左一个甿隶之人,右一个甿隶之人,本公子看清楚的分明只有你在羞辱别人!”
面对这突变,钟也是笑道:“方才某在笑,上林苑的确是繁华不假,但勿要让此算在了阁下的族叔身上,当今韩相还未治理上林苑的时候,棘阳尚且是十室九空,民无立锥之地,户无半粒储粮,这可并非是某的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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