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古河道如今也是被山石林木包裹住,极易形成泥石流,在天地自然之力的面前,即便是鄢城耗尽了人力物力修建而成的,也是不堪一击!
桓羽已经是预料到了,数日后的鄢城之战,绝不逊色于东柱国芈负的衡阳之战,还有可能是尤胜之。
作为鄢城之战,秦军名义上的主将,桓羽在得到了衡阳一战的消息之后,倒是有一些释然了,衡阳一战,东柱国芈负斩杀的人数并不在少数,尤其是听闻东柱国芈负有杀俘虏铸成京观,楚**队大肆屠城的举动,亦是让桓羽接受了当下大乱之世,平民的性命便是如同草芥一般轻浮无力。
陈之庆今日亦是到达了武安乡,见到了桓羽,带来了公子琰的命令:“桓将军,公子琰下令,今夜开渠引水,明日一早水淹鄢城!”
“怎么会如此之快!”
“据说郢都那边已经是起了变状,芈负返归了郢都接手的兵权的调动,迟则生变……”陈之庆顿了顿,随即也是对桓羽透露了新的消息:“那屈衍也是不日前崩亡了!”
“柘王也……”桓羽磨挲了手掌,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随后才是闭上了眼睛:“明日必会水淹……鄢城!”
陈之庆见状,岂会不知晓桓羽心中的煎熬,但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对于这位昔日攻占邓国的敌将,陈之庆虽是理智,但终究是怀揣着一份敌意,尽管这位桓羽乃是如今秦军的主将。
日后的秦国史书上也是会如是写到“楚新蔡会盟后,秦率军南下,敌将桓羽降秦,献计水淹鄢城,自领兵马使之,为秦伐下鄢城!”
说到底,这位昔日威风禀禀的寿王桓羽,终究是一位可怜人!
果然,暮色将要四合之际,虽无桓羽作为主将的命令,但秦军将士已经是在开渠引水了,驯服了大半个月之久的蛮河终于是像一条腰粗百丈的银蛇,迅速窜进了山林之中,肆掠着……
那古河道,就是银蛇的运动诡计,一路上,古河道上的淤泥,大石甚至是林木,在肆掠的河水面前,皆是被连根拔起,随着水流向下涌去。
这一条古河道的尽头,便是鄢城西北尚没有一里之处的熨斗坡,正对着鄢城的城门口。
翌日的清晨,鄢城西北一段的城墙,换守的士卒也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山林里的动静,那种声响就像是雷霆之声被硬生生的掩盖住了。
让守城的士卒也是露出来极大的惊慌:“难道秦军来攻城了?”
注意到动静是来自西边的山林之后,才是缓缓地放下心来,那里是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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