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率领左军前往左邑,公孙延自是照办。
到达左邑之后,太子嬴肆方才是发现左邑之战的残酷,魏军战死的士卒尸体在这左邑的土地上连绵十数里,其中靠近桐乡的一段,更是倚叠如山!
那些已经是腐烂且是生蛆的魏卒尸体,即便是迎风赶来的左军人马,皆是不能适应弥散在空气之中的恶臭气味。
“国相有令,这桐乡周围已经是遍生瘟疫,老秦士卒当绕行至安邑!”
见到左军人马到来,那右军留守在桐乡周围的斥候亦是策马前来告诫道,太子嬴肆见到周围的惨况,亦是捂住了口鼻,这瘟疫对目前的老秦来说,一旦带入了关西或者咸阳,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为何那公子琰不清理战场!”嬴肆亦是微微发怒道,倒不是心惜这些魏军士卒暴尸荒野,只是觉得面对那右军所为总归是要鸡蛋里挑骨头一番方才是好。
右军士卒因为近来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近乎是九死一生之中逃脱了出来,即使是面对老秦太子嬴肆,亦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某军以不足万人的兵马,在这桐乡之中阻击十数万的魏军,伤亡惨重,十不存一,即便是己方的同袍,其中在战场之上尸骨无存者,亦是比比皆是,分不出人手前去收拾这魏卒的尸体!”
“胡闹!”太子嬴肆斥责道:“那公子琰不体恤我老秦将士,在这左邑之中与那魏军正面抵抗,固然是胜了,然则某老秦将士却是死伤无数,其功不小,然其罪亦是不可饶恕!”
那名右军斥候眼见着太子嬴肆居然是这般说,从怀德大营出兵之后,先后几番大战,这名斥候皆是眼见着那公子琰将军如何与右军锐士营同甘共苦的,即便是最为危险的桐乡之战,这位公子琰亦是每次交战,都会立在城头之上激励士气。
是故,这名右军斥候亦是恼怒道:“公子琰将军与某右军士卒经历生死,即便是右军伤亡惨重,十不存一,却无人抱怨,当初公子琰亦是在桐乡之前,告诫诸人若是有意撤退者,公子琰绝不阻拦,按照将军这般说,这与魏军士卒交战反倒是有罪责了,这罪责亦是顶到了某等右军将士的身上了么!”
太子嬴肆并未亮出来身份,不过却是没有想到右军之中的一名小卒居然都是敢于朝着自己反驳,这让嬴肆如何能够忍得,当下怒目瞪向这右军小卒,厉声问道:“你乃何人,居然是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右军小卒,郿县无氏,只得贱民一个青字!”青对着嬴肆回道。
“郿县……”太子嬴肆气得发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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