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他们这把老骨头前往岭南请罪,自然是心中惊骇。
比起来这些宗老更为惊骇的自然就是韩王了。
如今新郑被围,秦军又是威胁三日之后必定效仿南梁和岸门被付之一炬的旧事,岂能够是让韩王安定下来?
尤其是韩王听到了相国申不亥卒于马陵一事,更是让其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申不亥如此决然,怒的又是申不亥死的这般一了百了,将这秦军压境的重担最终是落到了自己一个人的肩上!
大难当头,韩王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责斥申不亥的死,而不是顾惜往日的君臣之情。
难怪乎当初申不亥出奔新郑城外前往马陵的途中,皆是一切看开了,变得释然了。
或许申不亥已经是清晰的看到,他以【术治】强盛起来的韩国就是让韩王抛弃了所有的私人感情,变得麻木不仁,变得愈加自私自利。
只是,申不亥如今一死,死在了他曾经一手强盛起来的韩国战场前线,这一切又是成了虚妄之事。
倒是的的确确将秦军逼近韩国新郑这一个烂摊子结结实实的落到了韩王的头上。
是战?还是降……
韩王徘徊不定中,他站起来,看着那副曾经申不亥为他描绘的霸业蓝图,居然是痴痴的站了起来,不过却是极为苦涩。
嬴穗是随着后续大军进入的新郑边界,比四兄嬴诚所率的前军要晚上两日。
嬴穗在军中的职位是【监军】,主管的是粮草辎重运营一类的文事。
亲临战场的机会不多,所以当日见到岸门十万韩卒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的时候,面色怔然。
但是昨夜……嬴诚回过头来看着车驾上脸色淡然自若的军师孙伯灵,觉得后者的心性还真是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改色说的便是军师这种人。
这一路上,嬴诚还是在昨晚的变故中惊悸尚未镇定下来。
果然一进入新郑,便是连四兄带着数名宗卫奔马而来,径直冲着军师孙伯灵的车驾,勒住了马头,嬴诚脸色急迫的问道:“先生为何诛杀那些幕府宾客?还驱逐了那魏使唐雎!”
孙伯灵睁开假寐的双眼,似乎是料到了嬴诚的责问,当即道:“自是为公子解忧……以及免患!”
“解忧……”公子嬴诚亦是道:“可我也没让先生如此决绝啊!”
孙伯灵道:“公子也没让某不如此决绝啊。”
“这……”嬴诚被堵的哑口无言,转即又道:“原本还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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