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者,长而久之,这些子辈自然就是变得嚣张跋扈了起来。
欺辱乡人,鱼肉乡里,这些事恐怕这些良家子未曾少做,曾几何时任嚣在野父做县尉的时候,遇到了一名大秦老卒的长子奸污了曾经乡中豪贵的嫡女。
但那位乡中豪贵乃是被秦庭厌恶嫌弃的老氏族,而那名大秦老卒乃是历经沙场屡有战功的千人将。
彼时的秦庭诸多项国策皆是偏袒退伍的老卒,连带着地方上的府衙都是变得如此。
任嚣将犯事的良家子亲手逮捕送入狱中,但两日之后,任嚣却是亲眼看着这名良家子堂而皇之的出了牢狱……且是大摇大摆!
所得的惩罚不过是责罚万钱,连累其父削爵两级,而那名豪贵嫡女却是羞愤最终自尽而死。
此等事情,任嚣这些年也是看过了不少,人心向来便是如此险恶,恐怕按照数年前那般,那位乡中豪贵也是依仗着自己的出身做过这些事吧。
“倒也算是一个可怜人……”看着那名黝黑农家少年的退让丝毫是没有让那些良家子收敛,反而是气焰更加嚣张,任嚣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却是没有插手的意思,任嚣并不想在这南征第一军中过早的受到军法吏的责难。
就是在任嚣准备回过头离开此地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一道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人影站了出来,厉声喝道:“某等皆为同袍,尔等却是在营中对袍泽多出羞辱之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人是谁?
或许是声名赫赫,当下便是有人指出来这道壮汉身影的身份:“此人似乎是陇东郡的屠睢!”
“屠睢!就是那位初元二年夺取陇东郡州试第二的那位?”
“就是他,某曾在陇东郡丹凤县见过此人担任县令,不过二十年岁却是能够让那些难以驯服的戎狄服气,没有想到居然会入伍从军……据传屠睢的父亲乃是陇东军的三千人将啊!”
果然,那些良家子虽然是气焰嚣张,但终归只是乡野之间的普通人家,爵位最高的不过只是一个不更,曾经在军中只是一个百夫长而已,与屠睢这等注定为将为帅的人物自然是难比。
尤其是屠睢身边还若有若无散发着杀气,一想到陇东那等难以教化、私斗之风盛行之地,这屠睢又是将家出身,焉能够没有杀过人?!
故而这些闾左的良家子对屠睢不敢怒言反驳,只得是朝着那名同乡的隶人之子啐骂了几声狠话,便是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屠睢走到了那被欺辱的黝黑面色农家少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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