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君主的命大多数是短寿的,这一点倒是和天敌魏国……那只趴在大梁城内的老乌龟截然相反。
这和老秦所处西陲偏僻之地,物资匮乏,而老秦君主却大多是呕心沥血的明主,似嬴肆这等年轻时候肆意妄为之人都是在老秦君主之位上夙兴夜寐,未曾松懈过半分。
混进老秦深宫的大秦密探时常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在说,嬴肆每日处理政事的竹简都是十石之重,重掌政权之后,每岁新修的律法也是积攒的数量超过公孙鞅时期数倍。
更是有着确凿的消息,说嬴肆在处理政事的屏风之后绣着南秦的疆域和林玧琰的名讳,以此激励自己未从有半日的松懈。
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让嬴肆上了年纪之后就更是难熬了,适逢老秦趁马陵之战之大势对魏国发动河西之战,再一次斩杀降俘魏国河西八万士卒,从而将老秦日思夜想的河西之地全境纳入囊中,掌握了老秦东出的主动权。
东出……是嬴肆的夙愿!
准确的说,应该是心病,老秦东出的希望,嬴肆自觉是林玧琰在第一次河西之战大发神威带来的,若是不能够抓住这丝希望扩大战果,嬴肆死不瞑目!
如今这块心病解除了,但自己确实累倒了,这么多年追赶南秦的步伐,嬴肆真的是累了!
倒下昏迷了三日,嬴肆勉强睁开眼睛,乃是自己昏迷中一直念着的张宜,嬴肆挥了挥手,遣散了围绕在身边那些哭哭啼啼的后宫嫔妃,数息之后才是对张宜苦笑道:“孤还没死呢,就听到这些丧气的声音!”
张宜稍稍哽咽了一下,这么多年和嬴肆的君臣相处,生死相托,如今见到壮年的嬴肆落得了这副模样,岂能够平复的住波动的心思:“君上应该是注意一些劳逸结合的……也不至于……”
“相国……够了!”嬴肆也是不喜张宜这么说:“这些话,孤也是听够了……现如今倒是有一些话不得不嘱咐相国几句。”
“王上尽管吩咐,张宜势必肝脑涂地,势不辜负!”张宜拜倒应道。
嬴肆见到这副模样,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张宜的手臂,厉声问道:“张宜,你务必是要诚心诚意告知于孤,孤若是亡了,你将是何走向?”
张宜顿了顿,看了嬴肆不善的脸色,也是没有出言欺骗,而是老老实实的应道:“太子荡重武,而不喜臣的合纵连横之说,一朝君王一朝臣,君上这般问张宜,还不若问太子荡愿不愿意用张宜!”
“哈哈……”听闻张宜说这话,嬴肆也是大笑了起来,言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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