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秦王琰收敛了面色上的愠怒之意,却是十分讥嘲的看着秦少君政道:“也真是难为你还需要操心粮草辎重之事!”
随而话锋一转,又是冷峻道:“若非是孤派人前往公孙起营中监督,恐怕如今公孙起就是要在你的暗中授意下坑杀那二十万赵国降卒了吧……政儿,你还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秦少君政闻言,也不反驳,倔强的只用额头贴着宣政殿冰冷的地面,不曾言语半分。
又是如此跪了半个时辰,林玧琰放下了手中批阅的文书,方才是看着看着秦少君政,审视许久,方才是令人抬过去太子政身边火炉、狐裘与坐垫。
秦少君政却是倔强,依旧是跪着,秦王琰出言“孤已经是许你坐着说话”,依旧是屹然不动。
秦王琰看着倔强的秦少君政,终是叹息了一声,恐怕入这宣政殿之前,太子政就是已经将这些事的要害之处全部想清楚了吧,故而此时虽然是言语上不曾认错,行事上倒是认错了。
“孤知晓你心性纯良,纵然行事决绝一些,但也不可作出如此有伤天和之事!”秦王琰又道:“孤暂且不问你受了何人的撺掇,只是此番纵然是你胜了秦赵长平之战,但战后的表现,你令孤十分失望,纵然是大胜,在孤心目中也是大打折扣!”
“功高的确是震主,但是政儿你又没有想过忌惮或者担忧忠良之将劳苦功高的主君究竟是什么人?恐怕连暴君都是算不上,只是庸碌无为的庸人罢了!”秦王语重心长的说道:“纵然你欲要朝堂制衡,但亦是要记得,为孤大秦开疆拓土劳苦功高的忠良之将……由不得算计和迫害!”
“政儿,你可明白?”
秦王琰最后一句问的是让秦少君政心中震动了,仔细回味了王父这番话,良久之后,秦少君政方才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儿臣明白了,此生唯此一次,下不为例!”
“至于此事,孤不再怪责你,至于你和公孙起因为此事生出的间隙,你也自己去弥合好!”秦王琰终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宝座之上,作假寐状:“至于如何为人主公之道,你学帝王心术也罢,权谋制衡也好,由你自己决断吧,孤乏了,你退下吧。”
闻言,太子政又是拜辞行了一礼,长时间的跪着让秦少君政也是双腿麻木,难以行走,只得招来了两名侍监搀扶着自己退下了。
张禄是随着少君政返回洛阳的,自上午入宫宣政殿,一直到下午还未见踪影,秦公大门紧闭,秦王琰也是下令禁止众卿入朝觐见。
不免多想的张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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