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靠近铜锁耳旁。
“大为,你千万要当心,那个井口看人的眼神很怪,阴森森的,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眼神。”
作为沪上漕帮的老人,吴四宝自诩见多识广,但就算是最凶残的刀手,看人时也不会那般冷漠,仿佛是在看一件物品,对,就是一件物品,而不是同类。
铜锁愈发肯定自己对井口身份的猜测,当下笑着向吴四宝表示了感谢,转而聊起了沪上的花边新闻,不再谈论此事。
两人自以为说得小声,可不远处的邢汉良听得清清楚楚,同样的,邢汉良也对井口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和怀疑。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吴四宝、铜锁、邢汉良快速起身躲到了掩体后,掏枪对准了大门。
敲门声又响了两次,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长谷良介闪身进门,一边伸手摘下礼帽放到衣架上,一边将目光投向正在收枪的三人。
“不必紧张,是我,诸位都安全吧?”
“多谢长谷阁下关心,安全屋一切正常。”吴四宝抢着回答,表情异常谄媚。
自从日犹密谈破裂,犹方代表不告而别后,大迫通贞就屡次被东京训斥,很多人都认为长谷良介将成为对华特别委员会的下一任机关长,这一次由对方率队执行任务就是明证。
“哟西,吴桑,我很看好你。”
长谷良介拍了拍吴四宝的肩膀,说完又对铜锁点头示意,然后看向邢汉良面带关切道。
“邢桑,第一次执行海外任务,有没有不习惯?”
邢汉良微微弯腰,恭声回答没有,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这个日本特务头目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岛城会议时,长谷便邀请他加入长谷机关,经过几个月的背景审查,半个月前他终于正式调入长谷手下,担任庶务课课长一职。
无论在哪个国家,无论在什么地方,主管后勤的部门都是肥查,何况是资金使用不透明的情报机关。
区区一个变节者捞到这等好处,这件事在沪上和金陵引发了巨大轰动,跟他一起“叛逃”的中统原情报处长牟志业,更是嫉妒地眼睛通红,恨不得以身代之。
大家都是汉奸,都是为季先生做事,凭什么你邢汉良被日本人重用,我们却不能,这是所有汉奸的想法。
邢汉良思来想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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