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来!”宇文温冷笑一声,刘铁匠听得他这么一说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周某以及围观街坊见状也是屏气吞声看着仵作在周氏头上摆弄。
“一夜夫妻百日恩,说得好,说得好!”宇文温走向刘铁匠,“用烧热的铁钉钉入头颅可让人立死,伤口被灼伤便流不出血,铁钉没顶有头发遮挡极难发现。”
“奈何你瞒得过人眼瞒不过苍蝇,刘强,你为何如此歹毒!”
轰的一声全场哗然,大家听得宇文使君说的话俱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的目光随即聚集在仵作处,只见那仵作真的从周氏头顶取出一根三村铁钉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是沉默最后是爆发。
“畜生,畜生啊!”众人群情激对着跪地磕头求饶的刘铁匠唾骂,周某更是睚眦俱裂不顾阻拦冲到他面前拳打脚踢:“恶贼,我家五娘如何了你要这般对她!”
“把人犯带走。”宇文温见得刘铁匠已服罪便吩咐道,周氏娘家人俱是在他面前痛哭行礼以感谢还死者一个公道,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开,原先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他们个个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位刺史。
这年轻的宇文使君断案如神,真是了不得!
郑通紧跟在宇文温身后走出院子心中惊疑不定,他对这位年轻郎君识破凶手杀人手法的原因有些惴惴不安:这位郡公似乎对杀人...作案手法颇为熟悉啊!灼热铁钉入脑,伤口受热血凝所以没有血迹...莫非郡公以前...不不,这不可能,莫非是见过类似案子?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本官是听人说过这类案例,郑主薄莫非以为本官以前用这手段杀过人?”宇文温似笑非笑地问道,他察觉到郑通的表情故而有此一说,这位可以和任何人谈笑风声的‘麻衣神相’如今苦着个脸大约是对自己的‘神断’往某个不好的方向想了。
郑通只是颇为尴尬的说未有此想法,他他见状也不多说转身继续前行,郑通正胡思乱想间宇文温又停下脚步说道:“本官治州,不想有冤案,这是底线。”
“卑职明白。”郑通闻言郑重的回答。
“实在是攀不到田、鲁两家也就罢了,本官另想办法。”
宇文温说完继续前行,郑通跟在身后只听得他口中哼着什么,细细听来似乎是首歌。
“尽吹散...”
“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患...”
“泣血蝇虫笑苍天,孤帆叠影锁白链...”
“残月升,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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