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至少是大半月前写的信吧,估算我到了邺城,才让驿使千里迢迢送来。”宇文温喃喃自语,“想来在朝会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传到山南了。”
他在大殿上的‘行为艺术’,传回去后估计父亲会无奈,妻妾们会担心,一众佐官、部下搞不好会无语,所以他在次日就写信回去‘解释’,以免产生误会。
正要提笔再写回信,未曾料有人叩门,原来是刘掌柜有事禀报,说有人求见,如今在使邸外等着,求见的不止一拨,都是为了琉璃镜而来。
“琉璃镜,你处理即可,还要见我做什么?”宇文温有些奇怪,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问了个问题:“怎么,有人以势压人么?”
答应过不惹事,但我可不怕事,敢送脸上门?我抽死你们!
眼见着有人组团送脸上门,宇文温不怒反喜,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等刘掌柜回答前一个问题,又抛出了新问题:“他们背后的东家,弄清楚了么?”
“呃,东家,他们都是邺城里的豪商巨贾,此次前来是为了面见使君,各自都是想要把我方手头上的琉璃镜包了。”
“你做主即可,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宇文温闻言意兴阑珊,原来是豪商要摆阔,那就不关他事,按着原先的计划,相关事宜都由刘掌柜负责。
刘掌柜在宇文温手下做事,不是签了契约的奴仆,也不是属官、部将,所以宇文温的自称有些麻烦,索性直接用‘我’,也省的成日里换来换去的。
他想当甩手掌柜,可刘掌柜却接不了,他手上拿着一堆拜帖,据其详细解释,邺城的豪商们不光想把他们带来邺城的琉璃镜包了,连带着要把巴州那边的货都定下来。
做买卖做到这份上,没人是傻瓜,宇文温来邺城,带来了多少琉璃镜没人知道,但豪商们都知道这东西利润高,即便是宇文温随身没带多少,可巴州那边肯定能有不少。
宇文温没有对外宣称能生产琉璃镜,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西域异宝琉璃镜’就是出自他手,这东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所以尽快揽到货源就是发大财的好机会。
刘掌柜先前出了几面琉璃镜,引来众多豪商登门拜访,奈何这种事情他实在做不了主,而做得了主的宇文温又在宫中,这几日上门的人如流水,都在打听宇文温几时归来。
“巴州...他们从邺城到巴州来回四千余里,就不怕半路出什么意外?还有,他们拿什么来付款,陈国还可以走水路用船运,他们莫非要数百车队拉钱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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