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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丢了?”崔达拏注意到这个词,邺城街道人来人往,刺客骑马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既然席府护卫紧追不舍,怎么会让人跑了。
二管家说那行刺之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伏在马背上让坐骑往街巷众多之处钻,护卫们追着追着发现马背上没了人,也不知是在哪个街角溜了。
“溜了?邺城乃天子脚下,一个行刺暴徒,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溜了?”崔达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司寇闻言面色有些尴尬,赶紧解释说已派人封锁那片城区,兵丁们正挨家挨户搜人。
“刺客是在哪个地方溜走的?”
“大约是南城的厚载门附近,没有冲出去。”大司寇答道,他虽然比崔达拏先抵达席府,但没快多少,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问清楚。
具体事宜自然是手下去做,作为秋官府的主官,他赶来席府主要是表明“上官十分重视”的态度,毕竟提前几日就知道席胜于今日要去使邸拜访宇文温,大司寇也知道今日可能会不太平。
结果还真就不太平了。
“两位上官,二郎君如今生死不知,那刺客却还逍遥法外,还请两位上官为席府主持公道啊!”二管家哭出声来,崔达拏闻言心烦意乱。
席胜今日要去使邸拜访宇文温,提前几日送了拜帖,而使邸邸令也将此事上报,最后还传进了相府,这本不值得惊动丞相,但涉事两人却很特别。
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父亲的地位也都敏感,不同的是宇文温本身身份也很敏感,是大周为数不多的成年宗室,最关键两人已经结怨,宇文温有足够的动机刺杀席胜。
当然先动手的是席胜,秋官府大牢里的那场风波,已经传到丞相耳里,虽然没有证据,但大家不是傻瓜,第一嫌疑人就是席胜,所以此次席胜遇刺,第一嫌疑人就是宇文温。
不过此次和上次不同,宇文温的嫌疑相对要小许多,因为按着大司寇了解到的情况,此次袭击席胜的人是府里的仆人,原本还是十分可靠的那种。
宇文温来到邺城也就两月时间,他能收买席胜府里的仆人么?这是个问题,不能光是靠动机来定罪,必须有确凿的证据。
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梗概,崔达拏稍微放心了些,虽然席府二管家言辞中不断暗示,说那害主之仆应该是受“某人”收买,但他可不敢妄下结论。
这事情要是闹大可不得了,崔达拏知道丞相为此事恼怒非常,两个小兔崽子弄出狗屁倒灶的事情,搞不好会让周国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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