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在野马岗遇害,那么席府护卫要处理他的尸体会有些匆忙,因为野马岗有官道从中经过,如果时间拖延太久容易招来路人关注。
但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就难,首先野马岗只是他们猜测的案发现场,如果不是的话那后续的搜查工作就是徒劳无用,而即便席安是在那里遇害,藏尸处在哪里也不好说。
案发已过月余,席安的遗体基本已化作白骨,需要知道其所穿衣服,或者身上佩戴挂件如戒指、玉佩一类特征之物,这样才能确认找到的遗骨是不是席安。
然而即便如此,要在偌大的野马岗搜寻遗骨怕是如同大海捞针。
这样子成功率太低,还不如禀明丞相,直接到席府捉拿那个护卫,根据其口供直接去找席安的遗体,这样最直接也最有效。
宇文温听完之后直接发问:“你觉得丞相会同意?”
“那就要看使君的态度是否坚决了。”
“然后呢?”
“若马五说言非虚,只要拿下护卫,自然有办法知道席安遗体的下落。”
“本官是说最后呢?你不会以为人证物证俱在,丞相就会将席胜绳之以法吧。”
“使君,丞相怎么做是其次,有了人证物证,使君便可占据上风。”郑通答得干脆。
“那马五呢?无论如何,仆人杀郎主,那都是死罪。”
“使君要保马五?”
“他是个愣货,逃命途中还担心偷了穷人家衣服,会害得对方生活拮据。”宇文温笑着摇摇头,他最痛恨背主之仆,但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像马五这种人是例外。
“为兄报仇,所以...所以按着使君以前所说,应该是激情杀人?”
“报仇不报仇的,马五是席府的仆人,敢对郎主动刀就是死罪,除非郎主是要谋反、弑君之类,否则舆论不容啊。”
“使君,恕卑职直言,要保马五,那就见不得官,也就没办法追究席胜的责任。”郑通强调了利害关系,“更何况即便找到席安的遗骨,也未必能证明就是席胜命他收买掌囚,欲对使君下毒手。”
“你说得对,光凭一具白骨什么都说明不了,席安也没对马五说那件事的细节,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恐怕会死无对证,即使找到了遗骨,席府也可以说是那护卫与席安有怨,借机将其杀害。”
郑通瞥了宇文温一眼,对方考虑得很细,把他的担心都想到了,可依旧干劲十足的样子,莫非...
“使君,莫非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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