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如今东家到临近各州去招人,奈何招人的东家们太多,哪里抢得多少人来,如今巴州到处都缺人手。”
许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说得没错,到处都缺人,如今又在打仗,黄州总管府东面的合州总管府被陈军进犯,黄州军已经派出援兵东进,还征发了青壮运送粮草,真的是到处都缺人。
不光东面的合州,西面的荆州、襄州也在打仗,陈军和隋军一东一西发难,接下来这几个月都有得折腾,巴州也未必太平,要是对面的陈国郢州有动作,江堤修筑工程也得停下来。
这是坏事,但也是好事,巴州地界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打仗,一打起来别的不说,鸡鸭鹅的需求就上去了,无他,官府又要大量羽毛做箭羽了。
一场大仗下来消耗羽箭以十万计,不光羽毛,做箭杆的木材、竹杆也得收购,军器监那些工匠又可以多挣工钱了。
刺史宇文温的歪理似乎又要再次印证,许绍也不知道这种“战争拉动内需”的说法到底对不对。
正走神间,上游不远处的河岸忽然扰动起来,河堤工地上的人们对着河面上指指点点,又有人嚷嚷着“快划船过去看看”,许绍举目远眺,隐隐约约看见河面上沉沉浮浮似乎有个人。
莫非是出了命案?!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绍和某人待久了,似乎心理也有些“阴暗”起来,见着此情此景首先想到的就是尸体。
有尸体就有案件,有案件就到了他许郡守破案的时候了!是情杀?仇杀?谋财害命?意外落水?自尽?还是杀人抛尸?一串想法瞬间冒了出来。
“快!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明府,我这货船上有小船!”
“快,放船过去看看!”
运石料的货船上备有小船,船夫手忙脚乱的放下船去捞河面上的东西,一番折腾后将其带到河边,众人围上去一看,果然是个人。
是个年轻男子,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所穿衣袍看起来质地不错,只是被割破许多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不光身上,就连脸上也有淤青和擦伤。
许绍拨开人群,也不顾地面泥泞,单膝跪地开始查看情况,此人伤口处皮肤发白,多处出现溃烂的情况,似乎受伤时间不短,泡在水里的时间也不短。
伸手去探那人鼻孔,片刻后许绍面色一喜:“好像还有气!”
顾不得那么多,他侧耳贴在对方胸脯,听得心跳声终于确认无疑:“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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