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宇文温刚梳洗完毕,司马达等已经来到其住处,要商谈引进佛经、佛像和僧人的诸多事宜,见着这位老人家如此真心诚意,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哎呀,这种罪恶感,要用加倍传播佛教的行动来洗刷了!
见着宇文温刚起来不久的样子,司马达等表示歉意,他也是不得已才如此急切,因为今日要随船启程前往难波,随着佛像去往京城,所以要在出发前把事情定下来。
“老丈,那佛像直接往难波靠港下船即可,何必昨日在这博多港多此一举?”
“余郎君,博多为渡海后船只必停泊之地,可视同一国之正门,我等请得佛像东来,自然是要以礼相待,一如在正门迎接贵客到来般。”
“既如此,那就言归正传。”
宇文温是居心叵测,但事情是肯定要做的,所以送佛经入倭国的相关细节得尽快定下来,否则到了具体实施的时候发现不对就晚了。
司马达等要说服苏我氏,派人在博多港等“余文”(宇文温)派来的船,可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总这么等下去不是个办法。
排佛派的物部氏不是傻瓜,要是也派人在博多等着,一旦船舶靠岸,赶在苏我氏的人之前,骗得船员信任把佛经、佛像甚至僧人弄走,那可就是白辛苦一场。
所以双方都要有信物,宇文温派过来的船和苏我氏的人接头,双方都要有信物,各自出示约定好的信物后,才能放心的进行“交易”。
另外也得防“奸商”冒名顶替,因为苏我氏必然要动用政治资源,和朝廷争取一些“特权”,为了宇文温的船只在博多港大开方便之门,不能让宵小占了便宜。
然后就是日期,这年头航海看脸,待得风信到来还得祈祷渡海时老天保佑,不要遇到惊涛骇浪葬身鱼腹,所以确切的到港日期是定不下来的。
只能按照以往经验,也就是渡来人或者海商乘船抵达博多比较频繁的月份来初定。
所谓频繁也频繁不到哪里去,这年头除了渡来人,也没多少豪商频繁往来中原和倭国做海贸,但总是有固定的季节。
宇文温不太清楚这年头从中原到倭国的航线情况,具体哪几个月份适合启航、有什么讲究真的不懂,不过他觉得沿海船家大概清楚,所以表示等到了建康会打听清楚。
每年派出的船抵达倭国时间,就按“行情”来定,佛经、佛像什么的自然是多多益善,至于弘法的僧人那就不一定了,毕竟宇文温总不能贩卖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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