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这位谈?那几位掌柜是不行的,没有资格,最多传个话,最后还得有分量的人去面谈,这只有幕后的东家们有资格,而这些人之中,孔范义不容辞。
风险很大,其一,万一宇文温翻脸,捉了去游街示众,或者趁机要挟,做一些不是很对得起朝廷的事,那该怎么办?
其二,万一事泄,私通敌国做买卖的罪名可不得了。
思来想去,孔范还是决定冒险,首先他觉得宇文温不会和钱过不去,最多要挟他合作,时不时透露建康方面的底细,也就是做耳目。
这都无所谓了,陈官家自己都不把江山当一回事,这江山和他孔范又有何关系?
为了争权夺势,孔范甚至和皇帝宠爱的孔贵妃结拜为兄妹,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他都可以低声下气的求着结拜,和敌国官员勾结,又有什么不行的?
至于事情泄露,不是不可能,但策划周密些,把行踪隐藏好,几率就小许多,如果事情能谈成,那么利润可就是大增了。
更何况孔范在建康和宇文温还见过几次面!
余文,宇文,孔范回过味时,余郎君已经去了巴州,等到后来他打点好关节,和宇文温这边联系好时,方才确定当年的余文就是宇文温。
“余郎君,建康一别就是两年,当日余郎君酒后吟诗的风采,孔某还是历历在目啊。”
“惭愧,余某那日酒后失言,让孔先生见笑了。”宇文温笑道,“不知关郎君近来可好?”
“关郎君一如既往逍遥快活,自从收到余郎君的信,得知郎君要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归隐山林,颇为惆怅了几日,只是还时不时想念起。”
“奈何,奈何...”宇文温倒是说了实话,奈何他是周国宗室,不可能去做陈国皇帝的臣子,更何况陈国已经日薄西山,迟早完。
两人继续交谈,敲定些细节,首先,孔范这边不用也不许组织船队西进,一如其他陈国客商般,要在西阳买船装货再顺流而下。
因为宇文温还要脸,不能一边严令将士严防死守江面,随后却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大规模船队从眼皮子底下经过,往上游而去。
这也涉及到安全问题,他可不想哪天给陈军藏在船队里,如同三国吕蒙般来个白衣渡江,结果“大意失黄州”。
原则决不许动摇,然后其他都好说,宇文温不会和钱过不去,给孔范这边的货,无论是书籍还是各种布匹,供货量都翻倍,琉璃镜给孔范及其几位“小伙伴”每月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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