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邾国公府侧院一间房子内,李羔一如既往地做着木工,同伴王烁也在一旁,一切和往日没多大区别,不过此时他身上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把刀不是他带进来的,因为应招之后入府要更衣沐浴除去跳蚤,然后更换新的衣物,随身之物要接受检查。
随身带着刀,可以解释为防身,但对于邾国公府来说这就是忌讳,容易导致对方起疑,所以李羔入府是两手空空,李羔和王烁身上的刀是江管事给的。
这两把不过是切果的刀比较贴切,但这是江管事能准备的最好武器,李羔有些搞不明白,怎么在府里弄把刀就这么难,不过看看严格的管理,他大概也猜得出府邸防范十分森严。
不光防人,连刀具等能够伤人的东西都看得紧紧的,这邾国公定然是丧尽天良,做了不知道多少亏心事,所以才如此的做贼心虚,日防夜防。
结果身边不一样有人要杀你!
经过数日的零星接头,“杀温”的行动计划已经开始,李羔和王烁手里拿到了江管事给的刀,就等时机一到,三人同时奋力一搏,誓要取下宇文温狗命。
若按平日那是不可能的,可老天有眼,江管事探得消息,宇文温今日会来侧院巡视,据说是要“体察”仆人、杂役们的生活情况,以示郎主对仆人们的关怀之情。
狗屁的关怀之情,装模作样糊弄这些愣货罢了!
李羔心中骂道,邾国公府招的仆人大多是老实到有些蠢的夯货,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好糊弄,管吃管住不克扣工钱,然后宇文温装模作样的走上一圈以示关怀,一个个就痛哭流涕要死要活。
一想到那假惺惺的场面,李羔就觉得想吐,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宇文温当场格杀,那是要有多么惬意。
想到这里,李羔不由得往旁边瞥了一眼,王烁正默默地作着木工,他们两个被江管事安排在这里房里做事,房外正好是宇文温必经之路。
作为刚入府不久的长工,他们俩大约没机会靠近前来巡视的宇文温,事情成功与否的关键,在于那个和李羔同父异母的江管事。
这位入府多年颇得府里信任,所以被委任为管事负责管理长短工,如果一会宇文温过来,肯定会询问相关情况,即便是三两句也好,那近在咫尺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江管事平日里一年也见不到宇文温几次面,加上身手也不怎么样,就怕届时一击不中白白浪费一次宝贵机会,所以需要李羔和王烁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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