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如此之快,真是让张鱼有些唏嘘。
唉,到底是渔民兼做海寇,还是海寇兼做渔民?
他从小在船上长大,对水上的事情再熟悉不过,几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很可能前一刻还在打渔,后一刻就会将路过的小船上势单力孤的客商杀死,沉尸水底。
一个在渡口摆渡的船夫,见着孤身过渡的客商,可以趁其不备,杀人夺财,这年头看一个渔民,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江里有江贼,海里有海寇,所以此行他们做了充分准备,任何无视警告靠近的船只,都会被当做海寇。
张鱼走进甲板下的船舱,正中间放着五个木箱,每个木箱里有一个米缸大小的金属罐,里面是由三个套在一起的金属环制成的“水平台”。
无论船身再怎么颠簸,水平台内都能一直保持水平,而其中一个酒坛大小的金属盒,是个能够在颠簸的海上都能正常走动的钟表。
“如何,坏了么?”
“中尉,五个钟都在运行。”
“五个钟的走时都准确么?”
“中尉,有一个钟的走时已经可以看出来不对了。”
张鱼闻言无语,郎主说过这种钟表在海上应该受得住颠簸,坏倒不至于,但很可能走不准,他原以为入海之后至少能撑上数日才出问题,结果现在就有一个不准了。
据说用钟摆的时钟,一旦颠簸就容易不准,所以张鱼船上的这五个时钟是用另一种结构的擒纵器制作而成,当然他不懂“擒纵器”到底有哪几种结构。
为了保证可靠性,这样的钟体积很大,再加上那个水平台,体积大到像个米缸,造价也很高,每台钟的制作成本超过一万贯,主要是各种配件的成品率太低。
然后一口气放了五台在这艘船上,为的是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和船上那个磨盘大的日晷对时间。
张鱼不太理解郎主的用意,但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正如郎主问他愿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时,没有任何迟疑就点头。
他已经成了家,媳妇去年年底生了个娃,已经有后了,深受郎主恩惠的张鱼,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愿意赴汤蹈火,。
三艘船,除了少数几个是沿海渔民出身,其他人都是西阳王府的护卫出身,和张鱼一样,都是出身当年的襄阳水军。
大多数人去年就到建康,时不时乘坐大船出海做“适应性训练”,苦练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执行郎主安排的任务。
同样是乘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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