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几日?”
“前几日王妃未曾有空检查,万一事后想起来...”
“好吧,我这就去写...”
宇文维城无奈的交出放大镜,拿着作业本到自己房里去“做作业”,这几日尉迟炽繁帮着父母忙丧事,都没空管自己儿子的功课,所以小家伙就放羊了。
隔壁院子,尉迟炽繁正和母亲以及妹妹说话,这几日在蜀王府哭灵,弄得母女三人眼睛和喉咙都有些不适,好歹她们是女眷,不用再继续熬下去。
“如此一来,三娘还得在邺城待上一阵子,记得给西阳王写信,免得那边担心。”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的,女儿在邺城多住一阵子,又能陪着母亲还有妹妹多说些话了。”
王氏看着尉迟明月,叹了口气:“唉,接下来,四娘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母亲,此事已经不是家里能够决定的,还得看朝廷怎么定。”尉迟炽繁说到这里,安慰起妹妹来:“四娘莫要胡思乱想,无非是延后一些时日罢了。”
尉迟明月默默地点点头,这种时候她除了沉默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表现得急了,会让人诟病不孝,如果表现得不以为然,又容易惹得母亲发急。
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再不嫁人哪里得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那个路数:“我苦命的女儿呀...”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絮絮叨叨能说上一晚,尉迟明月已经吃过几次苦头。
她就怕母亲如此,所以只能沉默,无奈等着别人安排自己的命运。
按照事态发展,她的婚礼怕是遥遥无期了,其中缘由,说起来就让人郁闷。
杞王到蜀王府吊唁的次日,天子亦亲自到灵堂吊唁,蜀王的葬礼按着礼制有条不紊进行着,因为这个缘故,原本即将进行的天子大婚,自然也要往后延缓。
原本云集邺城的权贵,本来是要参加天子册后大典,如今天意弄人,喜事被丧事取代,他们自然是要参加蜀王的葬礼,许多人和杞王父子一般,没有离开邺城。
而身为蜀王的孙女,西阳王妃尉迟炽繁自然也得留在邺城,为祖父守居丧礼,孙、孙女为祖父服丧为齐衰,若按周礼那么得服丧一年。
当然这不是真的就要服丧一年,自汉以来,丧期之数,以日易月,一年十二个月,那么只需要服丧十二日即可。
待嫁的尉迟明月同样要服丧,其婚事近期就不要想了,且不说她本人亦是蜀王孙女,其父尉迟顺,按礼得为亡父斩衰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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