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做君主、做臣子、做父亲、做儿子的都要有样子,不然像什么话?
故蜀王尉迟迥,作为一个臣子和父亲是尽职尽责的,那么作为天子的宇文乾铿,就要有君主的样子;作为儿子的尉迟顺,那就要有孝子的样子。
内容义正言辞的奏章,如雪花般堆满天子及蜀王尉迟惇的案头,都是硬骨头谏官的进谏,无论措辞如何,大意都差不多:
尉迟顺服丧以日易月那就是大逆不道,就算尉迟家不在乎,可天子总得要脸面,大婚必须延期。
有没有人在背后怂恿这些谏官?肯定有。
有没有证据证明哪个是幕后黑手?当然没有。
一番较量的结果,看上去是各退一步,天子的大婚自然要延期,尉迟顺理所当然要为亡父服丧,三年改一年,一月顶三月,之后天子举行大婚,册立尉迟顺之女尉迟明月为皇后。
这样一来可谓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而实际上尉迟家吃了点亏:朝廷内已经有人敢对抗尉迟惇,虽然只是仅限于礼制,但尉迟惇刚上任就吃了个暗亏,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
可想而知,待得站稳脚跟之后,新丞相尉迟惇迟早会找回场子,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丞相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略过这件事,周国形势一片大好,首先,盘踞辽西十余年的北齐残余势力,终于被清除了。
十三年前,北齐灭亡,宗室范阳王高绍义逃亡突厥,自立为帝的同时封齐国辽西营州刺史高宝宁为丞相,后来高绍义被突厥交给周国丢了性命,剩下高宝宁继续扛着齐国大旗。
得益于周隋两国对峙的形势,高宝宁在营州苟延残喘了十余年,如今隋国灭亡在即,他的小朝廷也走到了尽头,被周军攻破营州黄龙城,于上月兵败身亡。
至此,齐国的残余势力终于烟消云散,棺材板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第二个消息,是从蜀地传来:周国平蜀的行军元帅席毗罗,率领两万军队一路西攻势如破竹,梁州守将献汉中投降,周军后路无忧,已经逼近成都。
隋国大势已去,蜀地隋将根本无心抵抗,隋帝杨秀的偏安梦,看样子做不了多久。
还有一个消息,是从草原上传来:突厥的大可汗——沙钵略可汗(阿史那摄图),在内忧外患下病故,其子阿史那雍虞闾继位,称为都蓝可汗。
沙钵略可汗的可贺敦宇文氏,按照草原上的习俗,成了都蓝可汗的可贺敦,连续三任丈夫是祖孙三代,分别是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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