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在讲堂外排队,还差点排不上好位置。
因为有人已经从昨日下午起就在堂外守着了。
刘文静、刘文起兄弟身后不远处,眼圈发暗的宇文理和萧瑀、孔颖达坐在一起,三人昨晚来迟了一些,前排的好位置是轮不上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此次二刘说《尚书》,为体现州学一贯以来秉持的公平原则,入场顺序只能靠排队,也不许他人替代排队,所以来得晚的人只能排在后面。
宇文理不稀罕靠着自家权势插队,所以来晚了只能认命,不过讲堂的设计不错,听众席位是呈阶梯状由前往后渐渐升高,坐在后排的人也能清楚听到讲学之人所说内容,亦能看见其样貌。
宇文理的文学水平要比同学萧瑀差些,听着听着就有些听不懂了,而萧瑀的水平又比孔颖达差一些,听到后面也有些听不懂。
与这两位一脸困惑的表情不同,孔颖达的表情是若有所思。
如果以阶段来划分,宇文理是处于半懂不懂,但问题太多不知从何问起的初级阶段,而萧瑀是处于半懂不懂但能问出几个重点问题的中级阶段,那么孔颖达就是在纠结,纠结自己的不同看法是对是错的高级阶段。
当然还有第四阶段,那就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譬如坐在第一排的某人,便是如此。
西阳王宇文温,今日莅临州学讲堂,当然他肯定是不用排队的,连带着两个小伙伴:许绍、郝吴伯也厚着脸皮沾了光,一起坐在第一排听讲。
与某人不同,许绍、郝吴伯可是正经“读书人”,受过良好的经学教育,所以如今他们处于中级阶段,听课听得入了神,正眉头紧锁,思索着一会该问什么问题。
宇文温就不同了,现在的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因为他完全听不懂,但又要装出饶有趣味、认真听课的样子,毕竟坐在第一排,任何小动作都会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完全听不懂哎...魂淡!一会二刘请我说两句,我能说什么?大家吃好喝好?
他有些悔不当初,听着刘炫讲《尚书》就如同听天书,听着听着居然倦意上涌,又不敢打哈欠,也没办法随意活动手脚施展筋骨,因为这是对讲课之人的不尊重。
今日二刘说《尚书》,根据多方消息,宇文温知道今日必然人满为患,他知道山南许多知名学者今日都会在座,所以决定出席,其动机当然不纯。
他根本就不懂《尚书》,之所以厚着脸皮出席,一来是为了体现父母官对于读书人的尊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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