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看着眼前的男子,此人看上去三十过半,样貌端正,身着布衣,看不出是官员还是武将,不过观其举止,应该不是真的“布衣”。
“你是何人?”
“王兄,别来无恙?”
听得对方这么说,王猛一愣,能称呼他为“王兄”的,只能是熟人,亦或是厚脸皮的说客,他可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所以...
“小弟亦姓王,不过郡望并非王兄的琅邪王氏,而是太原王氏。”
“你是...?”
“太原王頍,奉大周西阳王之命前来劝降。”王頍说完,笑眯眯的行了一礼,“王兄,不考虑一下么?”
王頍这个名字,王猛完全没印象,他冷笑道:“太原王頍?不知本官要考虑什么?”
“考虑的自然不是对错,而是胜负。”王颁依旧笑眯眯,丝毫不为王猛冷淡的态度影响,“王兄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莫非会纠结对错么?”
“王兄,投降与否,只看实力对比,与对错无关,不是么?”
王猛闻言有些失神,对方在提醒他,陈军如今处于劣势,投降是对是错其实不重要,无意义的反抗,只能带来无意义的伤亡。
“周军的条件是什么?”
“投降,官军不回杀降,待得大周灭陈,天下一统,将士们可以选择解甲归田,也可以继续为新朝廷效力。”
“本官若是不投降呢?”
王頍笑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西阳王不介意用人血染红军功薄,就不知王兄让部下曝尸荒野有何意义?”
让人听了汗毛倒竖的说辞,虽然无情但句句在理,王猛知道对方要劝降,只是为了避免无意义的伤亡,他还能说什么?
放狠话?那有什么用,徒增笑料耳。
“王兄要为陈国尽忠可以理解,奈何这么多将士就此埋骨他乡,一片赤诚之心,能换回来什么?陈国气数已尽,何苦为其殉葬?”
说到气数,王猛反驳:“周国的尉迟丞相和宇文天子,迟早要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乱起来,你们怕是自顾不暇,哪里有空管大陈的气数!”
“说得是,天下纷争数百年,朝代不断更替,何苦为末路王朝效忠?先父当年效忠大梁,辅佐朝政呕心沥血,却背负骂名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杀他的那位西江都护,却接受禅让开创了一番基业,王兄何苦学先父呢?”
王猛闻言惊疑不定,对方说的这些话里有不得了的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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