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一个宁海郡,除了州治、郡治二合一的安平城,就只有海平、玉山两个城池,外带城郊一定距离内的村庄,再远些,官府的力量就鞭长莫及了。
而海平、玉山就如同两叶扁舟,在西原蛮永无止境的袭扰大潮中颠簸着,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
而安州也好不到哪里去,下辖宋寿、宋广、安京三个郡,只不过宋寿、宋广、安京三个城,连带着城郊些许村落罢了,在册的户数累计不过数千,面对着西原蛮不时袭扰的压力,已经苦不堪言。
位于安州东面的越州,同样面临着境内未开化俚僚部落的压力,除了郡治所在的城池及周边地域,官府根本就控制不了其他地方。
开荒的百姓时不时就被袭击,村庄被烧毁,耕牛、农具被抢走,折腾来折腾去,农田还是那么多,粮食上不去,无法养活更多人口,所以一直艰苦度日。
宇文温来到安州,鼓励大家开荒种甘蔗,开垦梯田种水稻,那就是要安、黄、越三州扩大官府的地盘,实际上三地上百年来就一直在想办法向外扩张地盘,所以不可避免与西原蛮发生摩擦和冲突。
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西原蛮的部落多如牛毛,光靠武力无法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软硬手段都要有。
故而以宁猛力为代表的安、黄、越州郡官员(实际就是当地豪酋、俚帅、洞主世袭),希望能得到新朝廷的大力支持,说白了就是希望新朝廷能继续推行“当地人治当地”的制度,不要更改。
以安州宁氏为例,宁氏在岭表定居已经数百年,到了梁陈之际时,宁猛力之父宁逵任安州刺史,宁氏为了守住自家基业,自然对安州的安危很上心。
很简单,安州在,宁氏基业就在,子继父职的宁猛力,常年带兵讨伐那些不识相的西原蛮,但也会和其中愿意共处的部落交往做买卖,即所谓的软硬兼施。
可若是朝廷派官员来做安州刺史,其人未必会为安州早想,为了早日调离这穷乡僻壤,可想而知会不择手段刷政绩,要么不分青红皂白对所有西原蛮动武,要么就是巧取豪夺,最后逼得对方站在官府对立面。
这些外地来的官员,弄出事大不了拍拍屁股离开,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以宁氏为首的当地人来收拾,可砍树容易种树却不容易,安州底子薄,经不起这样子的折腾,黄州就更不用说了。
一番诉苦之后,宁猛力起身行礼:“大王,宁氏等各地首领愿为朝廷戍守边陲教化百姓,绝无割据自立之贰心,所以,宁某斗胆,想请求大王向朝廷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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