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状,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犬子...莽撞行事,唉...”
他认为宇文亮肯定知道宇文化及参与刺杀尉迟惇之事,所以按着语境就不能说自己的儿子是“孽子”,宇文亮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濮阳公父子的壮举,想来再过不久,便会天下皆知了。”
“壮举?”宇文述闻言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宇文亮见着宇文述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狐疑。
他事前并不知道天子和宇文化及的谋划,但认为宇文述既然是宇文化及的父亲,想来会知道大概消息,可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也被蒙在鼓里。
“濮阳公不知道么?”
“唉,犬子事前什么也没说,就送了封信来,让我赶紧到关中投奔大王。”宇文述还是有所保留,他向来不把话说死,以便给自己留有余地。
宇文亮闻言笑了笑,望向东面的黄河,对岸旌旗招展,是并州军的主力抵达,若不是他有飞鸽传书报信,此时恐怕已经晚了。
河桥一断,敌军暂时过不了河,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大战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他要是顶不过去,万事皆休。
“濮阳公,令郎挺身而出,为天子尽忠,如今社稷将倾,可愿与寡人一道,力挽狂澜?”
“下官敢不从命!”
。。。。。。
“哈楸!!”宇文化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惊得附近树木上的鸟儿飞走,他看看左右,打了个尿震,将衣袍整理好后从树后转出来。
这种随地小便的行为有损他富贵郎君的身份,不过荒郊野岭的没那么多讲究,宇文化及也没那么矫情,所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据说被人惦记的时候会打喷嚏,宇文化及琢磨着肯定如果有人惦记他,头一个必定是丞相尉迟惇,第二个就是他父亲宇文述。
尉迟惇被他阴了,差点就阴沟翻船,所以咒骂他不得好死理所当然,而父亲宇文述被他蒙在鼓里,大难临头才知道实情,如今是否能逃到关中还是未知数,所以咒骂他也理所当然。
宇文化及如此连累父亲,称得上不孝,是个罪大恶极的孽子,但他不在乎,因为好歹留了封信给家里,逃不逃得掉,那就看弟弟的在天之灵保不保佑那不称职的父亲。
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九年前被当时的西阳郡公宇文温算计而死,这个仇宇文化及记了九年,眼见着宇文温越活越滋润,父亲宇文述却从没有报仇的意思,他就坐不住了。
弟弟顽劣,一直不受父亲待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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