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一侧的树皮已经被剥去,上面刻着几个大字:“犯吾境者死于此树下。”
对于这种苍白无力的诅咒,田兴寿可不当一回事,他觉得这不过是黄州军意图扰乱军心的伎俩,和装神弄鬼没什么区别。
鄙夷归鄙夷,田兴寿没有托大,此处河滩是南下必经之路,如果上游有人筑坝来个水攻,总归是很麻烦的事情。
今日清晨,他已经派出精锐到这河滩查看情况,还沿着河流到上游去看了看,除了在数百步外发现一座莫名其妙的水坝,再没任何异常。
为防不测,特地留了百余人在那小水坝处候着,等主力经过河滩之后再撤走。
田兴寿昨晚被那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弄得失眠,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黄州军还有什么办法能拦截他们,现在看看这所谓的诅咒,田兴寿决定不想那么多。
弯弓搭箭瞄准那挂着假人的麻绳,大约百步的距离,射一根麻绳对于田兴寿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嗖”的一声,田兴寿一箭将麻绳射断,就在假人落地那一瞬间,一旁山上传来凄厉的啸叫声,正在过河的士兵们循声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正要继续前进,走在河滩上的士兵们不约而同抖起来,似乎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着。
一个人抽搐,那是在发羊癫疯,十个人同时抽搐,那是十个人在发羊癫疯,可若是正在过河的数百人同时抽搐,那可就不对劲了。
不光是走在河滩上的士兵、马匹在抽搐,就连河岸两旁滩涂上的人和马都在抽搐,许多人就这么抽搐、哀嚎着倒下。
有士兵急着去拉倒下的同袍,却被对方传染了“抽搐”,抽搐的范围越来越大,披坚执锐的士兵们瞬间倒下一大片。
田兴寿见状大惊,跳下石头想要指挥部下设防,他觉得定然是黄州军用了什么法子设下陷阱,导致己方不知不觉中了埋伏。
地面湿滑,田兴寿穿着靴子的脚刚一接触地面,就有酥麻的感觉顺着脚掌蔓延到全身,随后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田兴寿只觉得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自己,全身肌肉都在颤动,随后那酥麻的感觉转换为刺痛,越来越强烈,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他想喊,却喊不出来,全身似乎开始沸腾,然后无助的倒在地上滚落河滩,冰凉的河水同时灌进他的鼻孔嘴巴,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意识渐渐模糊。
诅咒...怎么可能...
田兴寿绝望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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