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将们大多唏嘘不已,随后坚定的站在尉迟氏一边。
宇文氏眼见就要日薄西山,没人愿意跟着陪葬,就如同十多年前大家不愿随着高氏去死那样。
“丞相的意思是迟则生变,我军不能在此盘桓太久,否则悬瓠敌军会有更多时间加固城防,而息州、光州的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豫州局势糜烂,会影响到淮南大军。”
“潘兄,敌军既然能偷城得手,想来骑兵不在少数,豫州地势平坦,要提防敌军偷袭。”
“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派兵来此处偷袭?”
“不得不防。”刘子昂一扫之前自缚请罪的颓态,向老友建言献计:“宇文氏的兵马,即便侥幸占了悬瓠,但和山南有桐柏山、大别山阻挡,无法在豫州长留...”
“他们想要在悬瓠多待一些时间,就得将我军击败,由此可以引诱各地官员、豪强归附,尽可能将豫州搅乱,借以让山南荆州得以喘息。”
“而我军驻扎邵陵,西为叶城,东为汝阳郡治汝阳,再往东为亳州总管府地界,若再缓上半月,亳州军挥师西进,与此同时我军南下,他们怎么挡?”
“更别说光州东南的扬州总管府,想来已经在集结兵马,届时三方同时进军,宇文氏想要据守悬瓠就是痴心妄想。”
“他们要想破局,就得先发制人,赶在亳州军、扬州军抵达之前,把我军击败,策应荆州军东进攻打叶城,这才是扭转战局之法。”
“所以,我军要提防对方偷袭,悬瓠到邵陵不过百三十里,敌军骑兵要偷袭,不是不可能。”
刘子昂说得头头是道,潘子晃却早已成竹在胸,他老于行伍,自然知道安营扎寨时不能大意,此次南下干系重大,即便一开始没打算在邵陵长期驻扎,但军营的防御设施一应俱全。
军营位于醴水南北两岸,中间以浮桥连接,南岸营寨是主寨,而南下的步兵已经抵达宿营,潘子晃的中军大帐亦位于此。
南岸大营北临醴水,东为邵陵,西面为南流之汝水,南为旷野,易守难攻。
营寨内箭楼林立,外树立营栅,还布满鹿角,挖沟引水作为护营沟,更别说还有游骑在十余里外警戒,敌军即便正面来攻都未必轻易得手,若是小股精锐来偷袭,那就是飞蛾扑火。
虽然做了如此安排,但潘子晃没有大意,刘子昂说的确实有道理,必须提防对方孤注一掷、狗急跳墙,当即便下令加强值夜兵力。
刘子昂告退,潘子晃在帐中来回踱步,思索着接下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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