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流程结束,许多人都退出正殿,殿内一扫庄严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宇文维城如同下课的学童般,欢呼着要看热闹(贡品),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娘,我要摸一摸那对白鹿。”
“棘郎,鹿会顶人、踢人,不许摸。”
“哦...”
见着外孙嘟着嘴,王氏有些心痛:“哎呀,你就让他摸摸那白鹿嘛...”
。。。。。。
行宫正殿外,丞相尉迟惇正与刺史、郡守们交谈,此次他召集各地官员到悬瓠城外觐见天子,当然不是为了收礼,而是要彰显新君的威严,顺便敲打敲打某些人,让他们老实点。
天子的威严,不是大驾卤簿和金碧辉煌的宫殿撑起来的,靠的是骁勇善战的军队,而他统帅的大军,分布临近各州郡驻扎的大量骑兵,就是新君的威严。
也是他的威严。
现在已经接近年底,距离元日不到一个月时间,若按往年,天子要在元日举行朝会即元会,与文武官员们共庆这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然而现在是不可能了。
天子不在国都,满朝公卿也无法全部南下到悬瓠城外与天子共庆元日,无法在那一天举行元会,但这不代表尉迟惇会让天子在汝水边萧瑟的吹冷风。
所以他让临近各州郡的主要官员赶来悬瓠觐见天子,搞一个大场面,算作新君的第一个元会,也让这些官员知道该拜哪个天子,顺便看看他带来的兵马,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这样的安排,却误打误撞成了另一件事的亡羊补牢之举。
尉迟惇的亲弟尉迟佑耆,在江北广陵被陈军偷袭,猝不及防之下丢了广陵,大军溃散,一败涂地,淮南形势瞬间逆转,尉迟惇收到消息后差点气得吐血。
广陵之败丧师辱国,如此惨败若换成别人,他就要杀人了,奈何是自己亲弟弟,就是真想杀也过不了母亲王氏那关,所以尉迟惇暴跳如雷过后,只能采取措施应对。
官军在淮南败成这样,身为主帅的尉迟佑耆难辞其咎,尉迟惇派出使者到尉迟佑耆退守的钟离,当众宣布处罚决定:夺爵,仗一百,依然担任东南道大行台尚书令一职,戴罪立功。
虽然打了败仗,但兵权,尉迟惇绝不会让给外人,这是雷打不动的原则。
所以哪怕对尉迟佑耆的处罚有些掩耳盗铃,尉迟惇也要厚着脸皮,让弟弟继续掌握兵权,指挥淮南官军,免得为他人所趁,变成另一个高欢。
这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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