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买卖,又不是做打手。”
这回答出乎田元显意料,他还以为对方要冠冕堂皇说什么大道理,结果竟然这种理由,不由得继续问:“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这话说来就长了,山里总是缺点东西,那就得从山外面买,或者用山货换,老砦主是知道的,山外的奸商敲骨吸髓,想要换一斗盐,要价可不低。”
“那一斗盐,其中还掺着三升沙,心黑一点的甚至掺五升沙,吃到嘴里还咯牙,你跟他理论,他就说爱买不买,这种气,我可是受够了!”
此言一出,许多在场的族老和族兵默默点头,山里缺盐,人没盐吃就全身无力,所以他们时常跟入山的行商买盐,亦或是派人出山买盐。
但买到的盐质次价高不说,那些奸商的态度经常让他们憋出一肚子火。
卖给山里人的盐,价格要贵数倍,还故意掺沙,这些奸商偏偏又杀不得,所以只能忍。
田守光自顾自的说着,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不要说盐,就是粮食也掺沙,铁器,都是次品,收的却是良品价,那些奸商说贩货辛苦所以售价高,我看是吸血吸得辛苦!”
“遭瘟的奸商,两百根铁针敢换一张鹿皮!在黄州西阳,铁针的批发价是一文钱五根,一张普通鹿皮卖到一贯,你们想想看,这是不是暴利!”
“寨里弄一张鹿皮,得耗多少功夫?一不留神还得搭上人命,这种买卖,若是以往也就认了,可现在不同了,我们自己去进货,稀罕他的!”
田元显听到这里有些错愕,他觉得田守光有些答非所问,而对方随后补充道:“老砦主方才问,做什么买卖,很简单,什么买卖都做。”
“方才后生说了,岭表广州靠海,那里有海盐,千里迢迢运到黄州,售价比那些奸商卖的要便宜一半,还都是不掺沙的精盐,我,往盐里掺沙,九升盐掺一升沙,买到深山里,售价翻一倍,你们说,有没有良心?赚不赚?”
“岭表有蔗糖,雪白如霜,吃在嘴里甜甜的,从岭表运回来,价格翻三倍都有人抢,卖了糖去买铁针,一万一万的买,然后到深山里换鹿皮,四百根针换一张,然后运回西阳卖,一贯一张,赚不赚?有没有良心?”
田守光指了指田元显案上的玻璃盏,那是他送的礼物,随后开口问:“还有这玻璃盏,我们能比外头的行商便宜三成的价格拿货,运到山里卖...老砦主觉得,赚不赚?”
田元显觉得脑子有些乱,对方说的话,包含内容太多,他急切间弄不清楚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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