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之际,只叹造化弄人。
现在,宇文氏的军队兵临邺城外,和尉迟氏的军队展开决战,无论谁胜谁负,对于河南公主来说,都高兴不起来。
但她更希望两家势均力敌,到时候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确实是不错的结果。
然而这不可能。
从外面传来的喧嚣声越大,越来越清晰,似乎有许多人在欢呼,在庆祝胜利,河南公主站起来,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看着漫天晚霞,又看看南面。
看着南面的火光冲天。
邺南城头,那些高耸的门楼、箭楼着火了。
院子里的侍女和仆人们,见着如此情景,不由得面色发白,因为他们猜到一个可能,一个可怕的可能。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而河南公主却很淡定,看着那冲天火光,不发一言,随后转身回房。
脚步声起,夹杂着甲叶撞击的声音,一名浑身是血的武将带着随从冲入府里,直接转入后院,他见着房内安坐的河南公主,不由得快步上前:
“玉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河南公主看着铠甲上满是血渍的尉迟敬,笑了笑,上前握着对方的手:‘妾在此等夫君。”
“孩子呢?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那你快走啊!!到尼寺去,你是河南公主,他们...咳咳咳!”
尉迟敬咳嗽起来,吐出些许鲜血,直到这时,河南公主才发现夫君身后插着几只箭,鲜血从伤口里渗出,在其身后留下点点血迹。
事已至此,河南公主看到了大战的结果,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她仔细的看着尉迟敬,似乎要将对方的样貌记在心里。
身负重伤的尉迟敬,拼着一口气从战场上突围,回到府邸看看夫人到底有没有如约带着儿子藏起来,结果儿子是藏起来了,但对方却没有走。
此时,尉迟敬同样定定看着河南公主,同样是要将夫人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他已经快不行了,唯一的念头,就是确定妻子安然无恙,然而...
尉迟敬一把抱住夫人,喊起来:“玉娘!你这是何苦啊!”
嘴角溢出鲜血的河南公主,笑着偎依在夫君怀中,想开口,血如泉涌,穿肠毒药的效力很猛,她再说不出话来。
河南公主事前和夫君约定,一旦宇文氏的军队入城,她就要和儿子一起藏起来,而现在她食言了,留在这里,等着尉迟敬回来,见最后一面。
当年,周国取代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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