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忠于宇文氏。
宇文氏经营关中数十年,那么多女婿、亲家,结果在大象二年出事时,这些亲家一个个袖手旁观,甚至还助纣为虐,所以宇文亮不会相信这些权贵的忠心。
他若是放权,谁能保证掌权的人会不会是第二个杨坚?
而若是归政于天子,他和儿子、孙子的性命,同样系于天子一念之间。
若天子是武帝那样的明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做个清贵藩王,可万一天子是宣帝那种昏蛋,他一家就要完了。
这不是宇文亮找借口,而是有前车之鉴。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十年前,侄子(次子)宇文温新婚不久,当时的天子宇文赟就意图对宇文温之妇尉迟炽繁不轨,若是对方得手,自己一家绝没有好下场。
所以,宇文亮绝不会把自己一家的性命,系于他人之手,权力既然握在手中,就不会再让出去。
他和世子宇文明坐镇中枢,牢牢控制朝廷大权,以防哪天宫里出了意外,又冒出个奸臣篡权,借着伪造的遗诏“都督中外诸军事”。
宇文亮和宇文明“在内”,而宇文温则“在外”,坐镇河南以为强援,经营河南、护住山南荆襄的同时,监视河北。
至于孙子宇文理,先去益州历练,历练出来了,再委以重任。
这就是宇文亮近期的安排,如今特地让宇文理知道,就是让对方心里有数,不要为外界风言风语所影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祖父无论放劝不交权,都会有人议论纷纷,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在心,不要傻乎乎的被人言语迷惑,自己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祖父教导,孙儿明白。”
宇文理点头称是,见着父亲示意他退下,起身行礼后离开。
有的话题,年轻的宇文理还是不宜知道太多,此时书房里剩下宇文亮、宇文明两人,这些话题就可以说了,宇文明开始说新的话题:
“父亲,皇后人选,定了吗?”
“还没呢。”宇文亮思索着,“天子还没决定,大概是在权衡。”
宇文明闻言笑了笑:“无论是京兆韦氏,还是河东裴氏,亦或是哪家权贵之女,谁当皇后,其实都没有用。”
宇文亮随后说:“但不可掉以轻心。”
“是,那么接下来?”
“二郎在河南,局面已经打开了,你也要抓紧时间布置。”
“是。”
事到如今,无需自欺欺人,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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