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那场兵乱之后,家境还算过得去的乔七,被刘忻盯上,对方声称他的儿子参与兵乱,于是将其抓走,投入牢狱。
乔七开茶肆多年,人情世故当然清楚,知道对方是要钱财,见儿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能咬牙花钱消灾。
刘忻的“要价”很高,他变卖家产,还把茶肆卖了,凑钱给刘忻,乞求对方放过他儿子,结果刘忻不光要钱,还要人——刘忻看中了乔七的儿媳。
乔七的儿媳样貌较好,原为孤女,被乔七收留,后来做了儿媳,乔七本不愿意,但见着儿子被打断一条腿,再犹豫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只能屈服。
儿媳签了奴契,成了刘忻的婢女,乔七的儿子才捡回一条命。
自那以后,夫妇俩再没见面,乔七儿子郁郁寡欢,加上在牢狱里受尽折磨,落下病根,一年多以后,含恨病死。
家破人亡的乔七大受打击,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五十不到的人,看上去仿佛七旬老人。
他的遭遇,许多长干里的居民都知道,大家对刘忻等敲骨吸髓的胥吏恨之入骨,却又敢怒不敢言。
此时,乔七指着刘忻哭诉,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情绪激动之下,挥舞着拳头要去打对方。
“刁民!你敢!你敢打我!!”
刘忻忽然咆哮起来,吓得乔七一个趔趄,所幸为眼疾手快的吴斗搀住,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台上。
“乔七,吴斗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昧着良心做北虏的走狗!”
刘忻继续咆哮着,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你儿子勾结乱兵,本来就该死!若不是我从中周旋,你儿子当时就死在牢里了,哪里还能多活上一年!”
“你敢当北虏的走狗?待得官军赶走北虏,你,要被拉去游街,然后受脔割之刑!”
乔七闻言吓得面色惨白,而刘忻看向台下百姓,哈哈大笑起来:“尔等放着好好的良民不做,非要做刁民是吧?待得官军赶走北虏,尔等全家老小,都要吃上一刀!”
“北虏势单力薄,如今不过侥幸入城罢了,一支孤军,能待多久!”
“最迟半月,官军必将收复建康,带到那时,尔等投敌之人,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想想看,想想看,当年兵乱,尔等之中有人趁火打劫,后来乱兵待不住跑了,留在城里的是谁!!”
“此次北虏猖狂,尔等是不是又要趁火打劫!待得北虏跑了,看看是谁又留下来,看看到时候,还有没有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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