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
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
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
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
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维城和宇文维翰睡得正香,她转回寝室,坐在榻边思索着。
她担心是自己的亲人出事,以至于心意相通,自己感受到了。
父母和弟弟已经隐姓埋名、避走他乡,真要出了事,尉迟炽繁也鞭长莫及,而她想着想着,不由得想到了宇文温。
但宇文温如今并未外出征战,在广陵好好的,又能出什么事?
尉迟炽繁躺下,缩在被子里,回味着那阵心悸,渐渐倦意上涌,眼见着即将睡着,却被又一轮心悸给惊醒。
她再次坐起身,摸着胸脯,冷汗直冒。
。。。。。。
咣当一声,一个水壶跌落地面,幸亏这铜制的水壶没有盛水,落到地上打了几个转便停下了。
阿涅斯看了看这水壶,又看了看那失手的年轻宦官,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向前走。
她方才陪着天子玩耍,换了一身男装,扮作打虎的好汉,此时因为急着出宫,没换成女装,故而走在路上,就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俏郎君。
年轻宦官愣愣看着阿涅斯离去的背影,有些魂不守舍,一旁的同伴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的,不捡起来,莫非皮痒了?”
“啊...捡、捡....”
年轻宦官弯腰去捡水壶,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然而心中却乱成一团,因为面前这女扮男装的胡姬,让他想起了腊祭那日的一幕。
豳王妃躺在榻上,衣裙已被脱去,一个男子压在王妃身上,王妃先是“啊”了一声,然后那男子哆嗦起来。
年轻宦官据此判定王妃失身,于是将消息传了出去,最后必然传到豳王那里。
可现在,他发现那日的男子,似乎和眼前这男装胡姬很像,极大可能是同一个人,而这胡姬似乎和豳王妃很熟,所以...
也许那日,是他想差了。
虽然不知道那日这胡姬为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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