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却对即将和父母、妹妹分离感到伤心欲绝。
过了那一晚,她就要为人妇,有自己的家,将来还会有儿女,不能再常伴父母身边。
而另一个人,就要走入她的生活,然后两人白头偕老。
那个人,是皇朝宗室,地位高贵,定亲之前却从未谋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待嫁的尉迟炽繁,不知道新郎真正的人品如何。
也不知道对方日后会对自己如何。
后来,她知道了,知道夫君对她好,对儿女好,对父母好,对妹妹也好。
这样就够了。
想到这里,尉迟炽繁眼角一热,忍不住啜泣起来,正检查衣裙的尉迟明月见状慌了:“姊姊!姊姊怎么了?”
“没事,没事...”
“姊姊是想父亲、母亲了么?”尉迟明月问完,眼眶瞬间也红了。
尉迟炽繁听得妹妹这么一说,想到了不知藏在何处的父母和弟弟,心中一酸,姊妹俩抱在一起,低声哭起来。
。。。。。。
“太后,这是西阳邸的模型,奴婢奉命为太后讲解。”
“太后请放心,西阳邸已经准备就绪,所有用具一应俱全,暖气也无问题,届时太后和陛下,不会受严寒之苦。”
烛光下,太后正看着一座模型,这模型所代表的府邸,就是她和儿子未来居住的地方,地点位于黄州西阳,距离她的家乡安陆,不是很远。
一年的煎熬,就要有个结果,届时她就要带着儿子离开长安,前往黄州西阳。
这是豳王的安排,她不敢有任何质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豳王信守承诺,让她母子俩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天子年幼,坐不了那个位置,让出来,对大家都好。
这是许多官员的劝谏,她知道这道理没错,但禅位的天子,有多少能有好下场?
她不敢奢望什么,就想和儿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不要锦衣玉食,不要风光排场,就想活下去。
向来信用很好的豳王,向她承诺,天子禅让之后,将会在黄州西阳定居,在那里生活,在那里长大。
黄州州学名声在外,届时,有州学的饱学之士来开蒙、教书,待得年纪合适,还可以入州学读书,不会如同一只猪那样,被人关在笼子里,一辈子不得出去。
想到这里,听着宫女一条条介绍西阳邸的情况,太后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如果豳王有意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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