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以东,黄河河面,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这是一条亘古未有的黄河大桥,全长近六里,为桁架结构,钢筋混凝土桥面。
历时五年建设完成的这座黄河大桥,有桥孔一百零七个,桥墩一百零八座,桥墩穿透河床淤泥,直达泥底岩层,地下长度超过十丈,牢固异常。
无论是汛期还是冰期,黄河大桥的桥墩都经受住重重考验,桥面上铺设的铁轨,每日都有车辆往来南北两岸。
车是什么车?蒸汽火车。
从夏口启程的蒸汽火车,拉着长长的车厢,满载货物及乘客,经长江大桥抵达长江北岸,然后沿着铁路翻越桐柏山,进入河南地界,一路北上。
经由黄河大桥,进入河北地界。
火车头咆哮着,不断喷着浓烟,拉着长长的车厢穿过燕赵之地,翻越燕山山脉,沿着卢龙铁路进入辽西地界,又转往辽东。
特等车厢里,他吃着火锅喝着小酒,看着窗外的东北黑土地,高兴的哼哼着:“俺们那嘎都是东北银....”
“当、当、当....”
黄钟大吕声中,眼前情景一变,变得扭曲起来,宇文温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在梦里,他靠着苦味酸炸药开山劈石,修建了一条“京汉铁路”,又和“关外”的铁路连接在一起,从此南北连接,再无法分开。
梦是假的,钟声是真的,那是校园里钟楼正点报时,催促学生们起床。
虽然距离远了些,但在行宫里还是能听到钟声,宇文温侧过头看看座钟,发现是六点整。
六点整,是学生们起床的时间,梳洗之后收拾课本、作业本,背着书包到饭堂吃早餐,然后到教室上早读课。
宇文温坐起身,见着身边尚在熟睡的张丽华,轻轻的穿好衣物,慢慢的下了榻。
他推开窗,坐在窗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窗外鸟语花香,只觉心旷神怡。
一眨眼就入秋了,宇文温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不错,在邺城待了两个多月,做了很多事情,接见河北各地贤达,征辟人才,视察永济渠的施工工地,走访周边民情。
很好的履行了一个皇帝应尽的义务。
而最让他高兴的事情,就是昨日收到喜讯——苦味酸,被“复制”出来了。
苦味酸是炸药,被染坊的技术员无意间弄出来,宇文温拿到了这些“先驱”们的实验记录,随即让黄州西阳的化工工坊“照方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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