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往哪里搁?到时候谁负责?谁负得起责?
前面两点都还好,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举债修运河,平白无故让朝廷背上巨额债务,一旦接下来几年别的地方急着动用大量钱粮,已近负债的朝廷去哪里变出钱粮?
如今年景好,所以公债到期后朝廷似乎有能力连本带利兑现,可万一接下来几年有什么闪失,导致财政收入不理想,届时公债到期无法兑现,那该如何是好?
谁能保证接下来数年,朝廷财政收入盈余,足以支付到期公债的本金和利息?
要是到时出了纰漏,激得民怨沸腾,到时候,要杀多少人,才能平息民怨?
尚书令位高权重,在政事堂诸公里,是最接近宰相一职的职位,尚书令李允信的质问,郝吴伯和郑通是无法巧言令色或者回避不答,而他们也确实没那资格作保证,自己的脑袋也无法平民怨。
这两位“哑火”,有议事权的门下侍郎刘炫同样也无法反驳,道理相同,至于刘焯,因为作为礼部尚书主管学政,今日连进议事堂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反驳。
最后一个为宇文温把关的大将、中书令李德林,面对“发行公债一旦出事,谁负得起责任”的质问,拿出一副时下流行的老花眼镜带上,从面前案上厚厚的卷宗中拿出一些资料。
“非常之事,行非常之道,尚书令所言,确实为国为民,却是过虑了...”
李德林不和李允信纠结举债后到底谁能承担责任,而是针对“风险”二字。
首先,朝廷举债修运河,确实会让不明真相百姓心里犯嘀咕,觉得朝廷情况不妙,但实际上只要朝廷能确保官军将士粮草充足,确保百官俸禄足额发放,出现灾情能赈灾,那么天下就乱不起来。
些许愚民的庸人自扰,不足以干扰中枢决策。
第二,朝廷发行公债,向民间举债募集资金,开的利息是二分,为期四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利息,即便是民间柜坊以此利息揽存都不怕揽不到储户,信誉一直很好的朝廷,难道还怕没人来买公债?
说抓到这里,李德林反问:“莫非尚书令以为,朝廷的信誉不佳,以至于百姓不会踊跃购买公债?”
这种事情李允信哪里可能说是,于是回答:“此言差矣,朝廷信誉自然是好的。”
“既如此,尚书令的忧虑,可以放一放了。”
李德林的反问,可以说是结束了这个问题,李允信当然知道朝廷((天子)信誉好,而即便朝廷信誉不好,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