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快但亏钱也快,所以不是长久之计,还得从事“正经”行当。
正如评书里常说的那样:‘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炒期货是奇,但打仗总不能一辈子靠奇兵,所以,还是得做贸易,或者实业。
张蒹葭的想法,是先靠炒期货积累本钱,最好是当交易员,用客户的钱炒期货,即积累经验,又能攒钱,等攒够了钱,就转行做买卖。
至于炒期货,只能当做佐料,而不能当做主食。
毕竟,自己创下的产业还可以传给子孙后代,而炒期货这种事看天分,是很难传给儿子的。
但现在,事情的变化出乎张蒹葭意料之外,大名鼎鼎的日兴昌银行居然看中了他,若能给日兴昌银行做事,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往上爬。
可张蒹葭觉得这样的结果,和自己的预期相差略大。
搞不好,他就是日兴昌银行手中一只下金蛋的鸡,表现得越好,将来想要离开就会越难,而所谓的向上爬,不可能那么容易。
张蒹葭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产业,自己给自己“打工”,哪怕只是一个工场的工场主,也好过当某个豪商的掌柜。
自由自在飞翔在天空中的黑乌鸦,和被人关在金笼子里养着的鹦鹉,张蒹葭选前者。
做人,如果有得选,就不可以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否则哪一天突生变故,自己就会被人扫地出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想到这里,张蒹葭握紧双拳。
他的父亲,是一名行商,他的母亲,是外室。
所以,他是父亲的庶子,母子二人的存在,不为正室所知。
但父亲对他和母亲很好,每次过来(行商路过)时,都会给予他父亲的温暖,还为他请来老师开蒙,经常劝勉他,争取将来科举考试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然而,在他十岁那年,寓居这个小小家庭的父亲得了急病,汤药无效,没多久便“走”了。
这时,他的嫡母、嫡兄知道了他们母子的存在,也知道了这处房产的存在,于是上门讨要,还要将他母子二人赶走。
张蒹葭见到了自己之前素未谋面的嫡兄,却只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厌恶,他母亲受不了这些人三番五次的上门辱骂,变卖家产,带着他远走他乡。
但是,失去了父亲的钱财支援,母亲又不会什么谋生技能,母子俩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仆人也渐渐走光,过了一年,母亲卧床不起,无钱看病、抓药,就这么没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